南山惜见迎面扑来的傅月肿着一张脸,眉心顿时拧了起来,这是?
“娘这是怎么了?”南山惜从未见过傅月如此神情,在这个府上,就连爹爹都把娘亲捧在手心里,平日里的一应吃食都是府上最好的,仆妇也是娘亲的院子里选完了,再发放去各院的。
是以她看见她娘这肿得老高的脸颊,一瞬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惜儿你可回来了呜呜呜,不然为娘就要被你那个大姐欺负死了呀呜呜呜。”
“南山幽做了什么?”南山惜眼神凌厉起来,怎么的?趁她嫁出去了,竟然也敢欺辱她娘了吗?
“爹爹没帮你出气吗?”以往,但凡是南山幽不敬重这个掌管着中馈的姨娘,爹爹多半是要去南山幽院子里好好教训拿乔一番的。
“惜儿,你是不知道,那个贱人不知道买通了什么贵人,现在飞上枝头,变成安乐郡主了啊呜呜呜!”
安乐郡主?
南山惜脑海中一下子出现街头巷尾热议的安乐郡主来,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安乐郡主,竟是自己姐姐?
怪不得英国公府的薛枝飞特意来参加知府的小宴会,怪不得她一直和她打听南山幽的事情。
“母亲莫要再哭了,你细细给我说说。”南山惜换了个称呼,傅月把自己的眼泪憋回去,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南山惜冷笑,没想到,多年来,她的那个失宠的主母竟然然亲生的孩子都没有,居然从路边捡了个野孩子来混淆他们南山家的血脉。
一把火烧死了也死不足惜。
只是那南山幽真的是西岭皇室之女吗?
认亲居然这么顺利吗?
哼,什么西岭皇室,一个被南越压了几十年的穷乡僻壤,在九州的名声也并不响亮,世人皆道西岭乃神秘之国,在她看来,只不过是为自己的国力不济而编造的遮羞布罢了。
“你父亲还不许我去外面找大夫,生怕得罪了那个什么安乐郡主。”说起这个,傅月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堂堂一个官家小姐,做了他南山云的姨娘,如今落到连外面的大夫都不准请的程度,她甚是有些伤心。
“府医可有来看过?”南山惜仔细看着傅月脸上的红痕,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