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看见了吗?刚才是商户南山家的嫡小姐在那狼狈地跑吧?”

“是啊,这嫡小姐也是,又不知道得罪了谁,被人撵着跑,那连滚带爬的啊,跑慢点真得命丧当场。”

“是啊。”

众议论声有片刻的凝滞,几息之后,仿佛如梦初醒一般:“那南山姑娘是不是跟襄亲王同乘一辆马车了?”

“那可不!刚才我明明看见那戴着鬼面的王爷往那暗巷去了,结果马车一走,他和南山姑娘都不见了,可不就是一起进了马车吗?!”

议论的人群中传来一声声艳羡又嫉妒的惊呼,大家无非就在想自己或者自己家中的女儿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过一会儿他们又好像释然了,商户之家自然不敢肖想那襄亲王,但是官宦之家,家世好的,虽然自己比那李知府官职低一些,但是自己宫中也有不少关系好的同僚,未必就没有机会啊。

再说了,凭她南山幽何许人也?朗州名声最差的姑娘啊!

就这么上了男人的马车,她自己愿意,那王爷也不会愿意啊!只是大庭广众的,王爷心慈,自是不愿再发生什么口角的。

两边各自有了合理的猜测,便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这么说,要亏得她名声不好,各位大人都不屑把她当做自家女儿的竞争者呗?

南山皱皱眉,这灵力她怎么控制不了,明明不是很想听他们这些闲扯。

抬眼望去,玄清亦已经取下了面具,正平静地看着她,嘴角擒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只是嘴唇有点白。

“累着了?”南山倾身看他,“是不是没用晚膳?”她出来得早,这个时候应该是晚膳时间,而他这个时候出现,想必没有用膳。

“没有。”玄清亦摇头,又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那等回了艾草巷,我给你做。”

“好。”玄清亦回,嘴唇更弯了,也更白了。

难道?

南山起身坐到他身侧,将手背覆在他额上,玄清亦配合地顺势将头靠过来,贴在她手上。

“有点烫。”从袖中捻出一粒药丸,将它按进他的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