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婢女将此事告知马贤妃,马贤妃认为证据不足, 按下未表,没过多久,先帝狩猎归来,感了风寒。初时症状尚轻,很快日益严重,浑身水肿、尿血不止,崩于宫中。
马贤妃对先帝的死因心生怀疑,却无实证可凭,她自知此后命运凄惨,决意随先帝而去,命婢女将皇子及书信秘密送出宫外。
群臣见此信件,皆唏嘘不已,议论纷纷。
耶律烈又将此信递与薛太后、耶律青过目,看着他们五雷轰顶、难以置信的表情,冷冷说道:“看来薛太后在先帝在世之时,便已经淫乱后宫了,那会不会因为怕奸情暴露而加害我皇兄呢?”
“我没有!你休要血口喷人!这信是你伪造的!”薛太后颤手指着耶律烈,尖声喊道。
耶律烈不置可否,淡笑道:“根据本王所知,先帝去世后,当年贴身服侍你的嬷嬷、侍女等人,皆被你寻故赐死了,难道是为了欲盖弥彰,掩人耳目?”
北宰相察言观色,出班奏道:“若信中所言属实,这可是关乎皇家血统的大事,臣请命将此案详查。”
耶律烈接道:“本王也正有此意,而且本王向诸位推举一人,他是彻查此案的最佳人选。”
说罢,他向簇拥而立的群臣摆了摆手,群臣呆如木鹅,耶律烈啧啧了两声,不耐烦道:“本王是叫你们让开一条路。”
群臣急忙向两旁退避,须臾间,让出一条笔直的宽路来。
这时候,群臣才发现在殿门口,一位男子如松而立,他容貌俊美,眸若含星,一身古雅藏蓝胡服,腰束玉带,头戴金冠, 华贵非凡。
群臣诧异,因为这分明是辽朝皇子的打扮。
“沈琴?他不是逃亡的御医吗?”有臣子纳闷低语。
耶律烈笑言,“你们再细细看来,他像何人?”
群臣打量了一番,终于有老臣恍然大悟,惊声叫道:“似先帝之姿!难道是……”
“不错!”耶律烈拿出龙凤玉佩悬在半空,声音回荡在每个角落:“此玉佩,原是他随身所携。我费尽周折,终不负皇兄所望,寻得了流落民间的大皇子。”
他目光扫过皇帝、薛太后,似利剑划破长空:“本王遗有先帝密诏,若皇帝、皇太后德不配位,昏庸无道或欲加害本王,可改立明君。”
话落,耶律烈阔步上前,手搭在胸前深施一礼:“恭请耶律琴大皇子重归辽土。”
此言一出,全场肃然。群臣如梦初醒,纷纷伏地叩拜:“臣等恭迎大皇子回辽!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声震殿宇的呼喊中,薛太后指着沈琴浑身颤抖,气的无法言语,眼睛一翻,竟晕厥了过去。
“母后!”耶律青哭着奔向薛太后,却已无人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