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嘴是真厉害,死人都能让你说活了,我看你别当大夫了,当说客吧!”边说着,耶律烈挥手将茶水扬于地上,只留空杯端在沈琴面前,“给本将军倒酒。”

“酒能行血,易破伤口,大将军宜饮茶。”言罢,沈琴又提壶为耶律烈斟上一杯茶。后者哼了一声,竟将茶水泼洒到沈琴的脸上,然后伸着空杯到他面前,拉长声音道:“酒。”

沈琴摇摇头,好脾气的用袖擦了脸上的水,取下腰间酒袋为他满上一杯清酒,“这酒是我从故乡带来的,仅剩一袋,我尚不舍得喝,不知是否合大将军口味。”

耶律烈一听来了兴致,一把将酒袋夺过,“算你孝敬本将军的。”

接着,他又将那杯酒塞在沈琴手里,“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敢管本将军!这是罚你的。”

沈琴无奈一笑,将那杯柑花酒一饮而尽。

夺了沈琴的爱酒,耶律烈怒气稍减。边酌边道:“说实话吧,狩猎场那事,是你精心设计吧?”

沈琴淡然一笑,“神鹰通人性,既已认我为主,岂会随便跟从他人?”

耶律烈又道:“那你怎知我会救你?难道你早已知晓自己身世了?”

沈琴点头承认,“在被通缉逃亡途中,我返回静水庵,发现母亲被辽人掳走。后偶遇熙王遣散的贴身护卫,他告知我身世,建议我来找您寻求庇护。然而大将军身份显赫,岂是寻常人能见到的?我只好冒险一搏。”

他顿了顿,苦笑道:“若我承认早知身份,刻意来投奔你,只会令你对我更加提防,认为我想谋朝篡位。”

耶律烈冷笑,“难道不是吗?”

“或许起初并无此心……”

沈琴抬起雪眸,眼中闪烁着坚定而锐利的光芒,“但是现在,我想推翻薛太后,为我父皇当年糊涂冤死,寻个公道!”

这番坦言让耶律烈震惊不已,他首次认真思考沈琴之前给予的种种提示,片刻后,他坐直了身子,紧盯着沈琴,“说,你到底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