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沈琴问道,“你家少爷与少夫人、秋水之间的平日相处如何? ”

“这个……”小马挠了挠头,神色不自然了起来。“许公子莫要为难,小的怎能妄论家事……”

沈琴正色道,“小马,大将军命你协助查案,若你不实言相告,恐有包庇之嫌。”

小马这才低下头,极小声的说道,“那小的就实话实说吧,少爷脾气暴躁,秋水又不善于言语,少爷便动不动就打骂秋水,秋水也对小的哭诉过,她早晚会被少爷打死之类的话。小的毫无办法,只能宽慰她几句。”

沈琴微微点头,又问道,“那江氏呢?”

小马回道:“江夫人长得漂亮,又会说话,两人挺恩爱的,可少爷去世的前天中午,小的刚端茶进屋,就听到江夫人在哭泣,少爷在发脾气,两人好像闹别扭了,小的没听清因由,就被他们撵出去了。”

不让家仆听,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沈琴思量了一会,便向外走去,小马在身后问道:“公子不再细查了吗?”

沈琴微微转身,答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罪证早被凶手处理掉了,只能用些奇法,你把事发当日所有相关人等都叫来,本公子想摸脉缉凶。”

“摸脉缉凶?”小马面露惊色,“这是何意?”

沈琴摆摆手,“你告诉他们,本公子从道医那里学得了奇术,单凭摸脉就可以看穿人的内心, 若是不敢让摸者,便是心中有鬼。”

不一会,小马就招来了七八个家仆,有当日打扫卧房的丫鬟,也有在伙房备菜的厨子,沈琴环视众人问道:“秋水何在?”

小马道:“秋水丫头后来就染了怪病,老爷怕她传染别人,便将她遣散了……”

沈琴听后,有些语塞,耶律烈还真是粗心,居然把如此重要的嫌疑人给遣走了。

接着,沈琴便坐在石桌边,给这些人挨个摸了脉,虽然他的脉法并不能直接锁定真凶,却可以判断出,脉下之人此时此刻,乃至一段时间的心路历程,比如说,紧张、恐惧、担忧等,这就可以筛选出几个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