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自己吧。
这家伙难过也笑,开心也笑,像是琢磨不透,可内心深处还是那个纯情的小五皇子。
他真是好生不舍,不想与其永别。
想到这里,沈琴的眼角渐渐湿润了起来,为了掩饰,他垂眸将李云熙扶了起来,那眼中含笑的人便顺势将他捅入怀中。
“韩哥哥。”
李云熙在他耳边轻声唤道。
“溪郎不要脸,你便赔溪郎不要脸,日后,你若觉得负罪难当,便把罪责全怪在溪郎头上,随便拿溪郎出气,这样可公平?”
沈琴竟是一时言语凝滞,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所压的恼怒也消失无踪,他的双手以想要拥抱的姿势在空中停留半天,最终还是狠着心推开了李云熙。
“殿下,人自出生便尊卑就有别,殿下生而高贵,自然觉得振长策而御他人之意愿乃是理所应当。”
沈琴抬起左手,看向那银铐,苦笑道。
“你我之间从未平等,谈何公平?”
李云熙哑言,似有惭愧的垂了眸,最终拉起了沈琴的手腕。
“走吧,时间不多了,九仙山这片地势复杂,还不知能否寻到。”
……
……
为了方便寻路,刘青言找了个熟悉地形的咨客来带路。
那个咨客是山中居住的一名猎户,身材魁梧,肥头大耳,穿着鹿皮衣,操着一口家乡话。
李云熙和三十多个近身护卫,都穿着便装,隐藏了身份,只告诉咨客说,他们是官差,进山中寻找一处道观,而带着手铐的沈琴很不幸的被说成是朝廷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