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笑声郎朗,就好像张神算在打趣他一样。

接着,他站起身,合袖用双手托起杯,向张神算躬身行礼,笑言道。

“道长,你为晚辈舍了半条命,晚辈可能来世都回报不了,晚辈敬你…”

他连拜三次,又是连灌三杯,脸喝的通红,身子也开始晃悠起来了。

张神算见沈琴这样强颜欢笑,很是心痛,眼圈泛了红。

“公子…你到底是怎么了……”

“今日熙王大婚,晚辈高兴嘛,来,喝喝!”

似乎觉得酒杯不过瘾,沈琴干脆拿起桌上的酒罐对嘴喝,因为醉的有些握不稳酒罐,酒水顺着嘴边流下,洒了一身。

平时那么文雅的人,现在破天荒的失了态,就和酗酒的莽夫一般。

张神算看着眼里,痛在心里。

“公子,你别这样压抑自己,活的太累了。”

“好,那今日,我便放纵一下自己,又何妨?”

借着酒劲,沈琴一手拿着酒罐,一手抽出剑来,东倒西歪的就开始舞起剑来,

“我本将心寄孤鸿,鬼神弃,假仁义,噩梦骸骨岂敢私,偶重逢,愧深情,青灯尤照残药炉。”

他用跑调的声音唱着词,脚步虽凌乱,身姿却潇洒至极,剑尖挑起一抹月光,时而如蛟龙入海,时而如白鹤展翅,宛若醉仙人一般,潦倒中又带着飘逸。

张神算呆呆地望着那人影翩跹,不忍揭穿,只能陪笑,鼓掌道。

“好好!”

酒罐立在了剑身上,沈琴一个掂剑让其飞起,又抓在手中,灌了几大口,又唱道。

“新日怎与旧雪聚,东风去,莫说愁,寒水在心头,落花归去别天涯,后会不知何处是,世间爱,缘灭空。”

他又沙哑的大笑起来。

“一寸柔肠一寸愁,不如饮酒,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