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努力保持平静。

潇香继续回忆道,

“李毅说,‘韩峰开始有些不信,要求面圣。本王就告诉他,其实皇上也不信他会谋反,只是他在军中威望太高,皇上不放心他,如果他能自裁以证清白,皇上说了,不会牵连他的家人,甚至连韩潇的命也能保住。韩峰虽然武功高,但是个死心眼,还真信了,就拔剑自尽了。你说我这招高不高?’

友人刘鹤赞道。

‘高,实在是高。’

李毅说,‘还有更绝的呢,然后我就命士兵将他们家人都拷起来,韩潇那二儿子拔出剑来,哭着质问我,父亲已经死了,皇上不是说放过他们了吗?我说,皇上将你们关押备审,只是走下流程,待事实调查清楚,自然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的,如果你们反抗的话,那就坐实了谋反,那韩公也就白死了。于是韩家那帮傻子就乖乖束手就擒了。’

刘鹤道,‘听说韩家人的武功都是一等一的好,特别是他那二儿子,郡王这不战而屈人之兵用的妙啊。’

李毅道,‘之后,我命士兵将他们该勒死的勒死,该捅死的捅死。五十多口人,不到半个时辰就解决了。’”

听到这里,沈琴的拳头再度握紧,鲜血也随之渗了出来。

“郎君……”

潇香看着沈琴满含恨意,咬牙切齿的表情,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知道很难控制情绪了,沈琴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今年这场春雨真是有些特别,居然来的如此猛烈。

不知何时,外面还起了咆哮的狂风,夹着冰冷的雨水,将那院中覆了油纸的灯笼都给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