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感情与利益纠缠在一起,就会很难分清真假,只是沈琴还是盼着,李云熙能对现在的自己,有几分真心。
或许只是他的妄想,身份悬殊,等级差距,注定自己只是个“棋子”罢了。
棋子也行吧,这是他自愿选择的。
沈琴才用青带将发髻束起,就有一只手将那木簪歪扭的斜插了,沈琴刚想扶正,李云熙把住了他的手。
“本王都要死了,先生怎还梳的那么板正呢。”
他又靠在沈琴耳边道。
“告诉外面的人,就说本王还在生死攸关之中,需要你彻夜守护,再叫青言取一地席来。”
……
……
这是两人第二次同屋共眠,也许是怕人发现吧,李云熙并没有死皮赖脸的拉沈琴同床,乖乖的在自个榻上躺着。
微弱的烛火,把屋里的一切都照的有些昏黄。
沈琴躺在榻边的地席上,闭着眼睛,却毫无睡意,甚至有些心烦意乱。
李云熙轻唤了声,“先生,本王口渴了。”
沈琴才要起身,又听他笑道:“不渴的,只是想知道先生睡没睡着。”
沈琴无奈的望去,就见李云熙侧着脑袋,眨着大眼睛在看自己。
“有位故人,本王患病浑身冰冷,他不怕传染,夜夜抱着本王睡,后来本王病好了,他便像先生这般守着本王,本王饿了,他半夜爬起给本王做饭吃,问他为何不叫下人,他说自己也是下人,为何要打扰别的下人安睡?可是他明明是国公之子呢。”
沈琴知道李云熙说的是谁,心里不禁隐隐作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