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说的至少有三分认真,甚至眼底还隐隐掠过几丝不安来。
沈琴严肃道,[殿下不要再有所隐瞒了。臣现在如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也会牵连殿下。]
沉默片刻,李云熙盯着沈琴说道。
“八岁那年,本王玩捉迷藏,躲到皇后寝宫的床榻下,无意中听到了皇后与尚令的对话,说是生母是被皇后言语刺激了,才会跳湖。”
沈琴惊讶,原来淑妃跳湖另有隐情。
他嘴上还是勾着习惯的笑意,或许那笑容就像是个面具,如同官场或者生意场上的商人职业性的假笑,让人摸不透他真正的情绪。
“本来还想继续听下去的,却被那只没良心的狮子狗发现了,叫着就奔本王跑来,情急之下只好装睡,皇后不太信,加上本王那时年少,还不知道隐藏锋芒,聪明的让她害怕,担心本王日后复仇,于是本王就成了弃子。”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扬起眉毛,甚至用有些骄傲的语气说道。
“其实做神童也很烦恼的呢,是不是先生?我们同病相怜。”
沈琴无语:谁和你同病相怜了?本人幼时,在尼姑庵被认为是佛童转世,信众排着队拜见。
无视了他那不认同的眼神,李云熙嘴上依旧淡笑着,
”皇后需要个皇子撑颜面,她觉得本王现在对她没有威胁,所以才没下毒手。生母困在冷宫,继母不管不问,朝臣亦无人敢拥护,一旦大厦将倾,本王就是被压倒的第一颗小草,可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