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波涛汹涌席卷而来,女子闭上眼睛抓住身下的床单,破旧的床板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女子心中却仍然是那个令她心心恋恋的男子,她的眼角缓缓地溢出两行清泪,这就是她的命么。
两人的动静过大,隔壁的某男听得真真切切,他气得用稻草堵上了耳朵,心想躲在这个破院子,也不得安生,这隔壁是搞什么鬼?
年轻男子躺在床上蒙上被子想睡觉,可怎么也睡不着,因为隔壁一直不消停,便一骨碌爬起来想看个究竟。
男子纵身一跃上了邻家房顶,悄悄揭开了一块瓦片,看到里面竟是一幅活生生的春宫图,男子未经人事,哪见过这等光景?
脸窘得“腾”的一下就红了,而此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他吓得跳起来,差点没从房顶掉下去。
回头一看是他的随从留白,年轻男子气得想破口大骂,放回瓦片拽着留白飞下了房顶。
“留白,你想吓死小爷呀,走路没声音!”男子怒道。
留白委屈地说:“少主,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小的过来,你马上就能发现呀,少主,你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年轻男子一脸的窘色。“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冽,“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现在是个教书先生,就住在这附近,小的已经找到他家了,阁主说他学富五车,让少主务必须以礼相待请他出山,他原来就是少主的人,只要亮出少主戴的玉坠,他便知晓了。”
“这样的能人会躲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年轻男子思忖着,不过义父从来都没骗过他。
随着留白来到一个破败的门前,叫门后一个五旬山羊胡的老者开了门。
对于门前两个劲装男子,老者警惕地问:“你们是什么人,找谁?”
“我们找润之先生。”男子答道,老者瞳孔骤然放大,已经有二十年没人这么叫他了,可又有谁会认识他呢。
很快他脸色沉下来,“这里没有润之先生,二位请回吧。”
“先生请留步。”年轻男子上前一步掏出颈间戴的那块龙头玉,“先生请看。”
老者瞟了一眼顿时定住,这才仔细察看来人的相貌,竟然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下来:“老朽拜见小主子,请恕老朽眼拙。”
“老先生,不必多礼,天一阁章惇奉阁主章玄之命请先生出山。”说完恭敬地行了一个半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