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探花夫人,都是老奴的错,您心里有气,老奴愿担下一切罪责!”顾家嬷嬷在一旁突然跪地,冲着徐笙磕了几个头,哭声悲切。
人群中已经隐隐有了议论声:“这探花娘子未免有些得理不饶人了吧?人家尚书夫人都亲自来道歉了,再说,顾夫人也是受害者,老嬷嬷也是护主心切,再说,那嬷嬷都多大年纪了......”
舆论的风向向来是说变就变。
远黛有些气不过,她家娘子明明什么都还没有说,怎就叫这帮人传成了这般模样?她撸了撸袖子,对着人群上前一步准备理论,却被边上一只大手拉住。
是白正。
他凑近些许:“娘子自能应付,你莫要上去捣乱。”
远黛眉毛一竖,什么捣乱?可她也知道此时不是内讧的时候,狠狠剜了一眼白正,又将视线重新移到徐笙身上,小脸气鼓鼓地像个发面的馒头。
徐笙也听见了人群的议论声,她将顾夫人扶正之后,又弯下身带着些强硬地将顾嬷嬷从地上搀扶起来。
“顾夫人言重了。不论什么缘由,未伤及夫人便好。”她似玩笑地自讽道:“夫人身子金贵,若真因妾家衣裳有什么不测,怕是妾身同妾身郎君都担待不起,郎君的仕途要是葬在妾身手中,妾身可是季家的千古罪人呢!”
此言一出,顾夫人端着的脸再也挂不住,她面色剧变,语速急切不少:“季夫人这话可不敢乱言!”这话便是说她顾府权势滔天,甚至能越过皇家去调动官员位置。
顾祁氏眯起眼睛,她还真是看走眼,下头传回来的消息,只讲这徐笙乃是一介村姑。
村姑?
村姑能想到这些,能敢如此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