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妾身并不知晓越公子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只是依我的判断,这多有涉及党派之争。碧娘子有想保护之人,可我家郎君也是我在乎的对象。
妾身虽承诺碧娘子不会对越公子恩将仇报,可若是这争执将我夫郎卷了进去,那我该如何自处?
妾身不想参与红锦楼之事,可若是越公子需要,妾身定义不容辞。”
徐笙避开碧娘子的视线,她听得十分分明,碧娘子虽是心中不甘,可仍在替越通游说让她去红锦楼做掌事。
不知该赞这女子忠心,还是该叹这女子痴情。
那日徐笙拒绝碧娘子之后,红锦楼也没表现出什么不一般,照样是每月将需得定做的单子和她所挣的银钱派人来送于她。
早在去岁,徐笙便已经只接定做单子。
那套嫁衣让那位新婚的小姐在京都大放光彩,鸾绣之名也得以名扬全城。
作为此间牵线的红锦楼,自然也得到不少好处。否则也不会有底气说要取代得意楼。
托此福,徐笙每月得到的银钱翻了一番。只是从前在?县时天高路远,又要算着来回的时间耽搁,一年也只能接到三四单。
如今倒好,身处京都不过两个月时间,二人身上的银钱倒比带出家门时还要多。徐笙再也不至于担心生存问题。
这过去的两个月间,季以遥成功地在贡院报道,白正也寻上门来。
当初他们在租院子时便有计划白正,因此,即使多了一个他院中也不显得拥挤。
阳春三月,京都还铺着厚厚的白雪,近些日子京都之中涌进不少外乡人家,一时各处客栈旅店、私宅府邸人满为患。
徐笙再一次的感叹,亏得他们入京得早,若是等开过年后再往北走,此时恐怕也会像那些投宿无门的学子一般,说不准还得露宿街头。
不过这并不是该她操心的事,她应该操心的是,自家郎君即将迎来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