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两家人鞠躬道歉:“是儿子的不是,这些日子太忙,忽视了家中。”
“大丈夫该自个忙自己的。”徐秀才不以为然的摆手。“你有事就自个忙去,不必管我们。”
“只是近段时间,儿子手上还有些事宜没处理。”他温煦地回着,眼角余光偷偷扫到徐笙身上,徐笙仍是垂下头,她的双手规矩的交叠在身前。
同徐家人寒暄片刻,天色已晚,他们便各自回去。
一直到进季家门、回到他们夫妻的居室,徐笙都没有同他交流。
“你这是怎么了,笙娘?”
他站在徐笙身前,挡住她的前路,迫使她不得不抬头与自己对视。
学生的眼中闪过挣扎,她轻咬着樱唇,似在做一个极大的决定。
季以遥也不催促她,就静静的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
“我今个去县学院了。门口小厮说你这几日不住在学院。”学生抬头突然询问,“你这些日子是去何处?那马车中是何人?”
或是早已有心理准备,季以遥瞧着并不慌乱,他抚上徐笙的鬓发,清润的笑声传进徐笙耳朵中,微痒。
“娘子莫不是疑我在外头有人?”
……
“三年夫妻,娘子对我这般不信任?”
那声音中的笑意越来明显放肆。
“……没有。”
季以遥牵起徐笙的手,将她按坐在梳妆台前。这梳妆台是他们搬进新家后,季以遥特意寻了老木匠定做的。昏黄的铜镜模糊的映照出坐着的徐笙,和她身后站立着的郎君。
修长的手从徐笙一侧穿过,拿到桌案上的发梳。他掬起一捧小娘子柔顺黑亮的秀发,细心地用梳子打理着。
“那马车中是林家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