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许大叔之后,季以遥二人提着四五个包袱,又才去寻最近的牙行。
今日必先得将住处定下来,否则,可能还真像徐笙所言,他们怕是得露宿街头了。季以遥打定主意,只要价格不是特别离谱,那便即刻定下,至于屋子好不好,目前这状况,也由不得他二人挑拣了。
“哟,客官,可是要赁房子?”
季以遥对着热情招呼他的牙人点头道:“贵行可还有院子可赁?”
“客官来得巧,咱这儿今个儿刚收回来一批屋子,不知客官想租什么价位的?”
“贵行有些什么价位的?”
那牙人将季以遥和徐笙上下扫一眼,看出季以遥的打扮是来赶考的秀才,那他这屋子是非租不可的!他在心中暗自给二人估了价。
“瞧客官这幅打扮,是来赶考的吧?正好城西那头儿有间一进的院子,离贡院也近,步行穿过几条街巷便能到,最是方便不过,可这要价上,也要贵些……”
牙人扫视一眼不吭声的季以遥,继续介绍道:“还有城东有户,那家主人是个老婆子,他儿子成年在外头,家中就余出一间屋子,可城东那边离得远呢!若是碰上人多的时候,车马都堵不过来的。”
牙人说完,便不再言语,静静地等着季以遥的决断。
“还有吗?”
季以遥温声询问道。
牙人摇摇头,作出为难的神色:“客官,不是小人说,我观二位的穿着打扮,只有这两户适合您些,送的另两座院子租价都更高些,您看……”
“不知城东和城西那两间各自作价几何?”
“城东那家因着要与那主人家一起住,便收您七两银子一个月,城西那家是独门独院,有两间屋子,又离贡院近,得收您十五两银子一个月。”
“这么贵!”
徐笙忍不住惊呼出声,若是以前她只卖刺绣给县城的红锦楼,她得花上四个月,绣出两幅屏风来,才能堪堪赚到十五两。
“哎哟,客官,这可不贵了。眼下这州府内都是这个价,我这可是最便宜不过了,不信您上其他牙行去打听,看他们谁有报价,比我周牙婆还低的。”
季以遥十分犹豫,他是想离贡院近些,确实像牙人说得话,待到赶考那天,若堵起来,那才是得不偿失。
他咬咬牙,十五两,租!
“那……”
“学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