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便是说他如同前朝一般迂腐了。
“你!泼妇!老夫不同你计较!”
老者气急败坏,一言说罢,就一个箭步上前要关上门。
徐笙自也做不得那挡门的行为,只退后几步,咬着唇沉思片刻,毅然转身朝着县学走去。
虽于那冯举人闹出不快,可听着他话里的意思,季以遥应当是拜访过他,那依着季以遥的性子,定也不会放过县学考试的机会。
县学考试每年应考之人也不过百来位,比较秀才院试,人数不到其十分之一。因此,县学入学试后,三日即可张榜。
不出意外的话,县学应是前日便已张贴出入学名单,如若季以遥考中,如今应当就在县学中就读才是。
徐笙抬头瞅瞅天色,已然是临近午时。她不知县学放课的时间,但平日里,爹爹的村学到午时一刻也会放人回家去歇息一个时辰,想来县学应当也会给学子们留下午间用饭的时辰。
徐笙在县学外头寻了个角落等着,果然,午时刚过一会儿,陆续有学子三三两两地出来。
正巧有个青衫白帽的年轻学子朝着徐笙这个方向行来,徐笙上前几步,侧身堵在男子去路中间。
“……敢问公子,贵学府可有位叫季以遥的学子?”
那学子被突然拦路,本是有些不快,可瞧见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娘子后,那丝儿不虞就散了去,也认真听着小娘子的问话。
“季以遥?”
男子有些震惊。
“可是字学笃?”
徐笙毫不迟疑地颔首。
“您是……”
“……我,我是季以遥的娘子。”
徐笙垂下脑袋,快速扫一眼自己的装扮,心中有些忐忑自己是否给季以遥丢了脸。
却不想那年轻学子退后一步,朝着徐笙一躬身,“原是弟妹!小生周流云,正与季学笃是同窗兼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