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笙没想到是这个原因,紧接着,她突然也想到推她下去的那个人,双手猛的搂紧季以遥的脖子,“有人推我!”
季以遥正因着徐笙突然收紧胳膊而步子踉跄,山路不好走,季以遥稳住身子停在原处,“谁?”
“我没看清,他从背后推的我……”
“哦。”
季以遥专心于脚下的路,淡淡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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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笙看着季以遥,却只能看到他左侧的耳朵和线条分明的下颚。
季秀才的语气和表现都太淡定了!
“季秀才,你愿意娶我吗?”
鬼使神差地,徐笙就把心里一直憋着的话讲了出来。交织在季以遥身前的纤手已经搭在了男人的肩上,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裳。她整张脸连着脖子红了一片,把头埋进季以遥的后颈窝里,又紧绷着神经等着季以遥的答案。
季以遥有些痒,不适地动了动脖子,剑眉微蹙。
“笙娘,不论发生什么事,你会是我未来旳妻。”
这个答案让徐笙又是高兴又是失落,可她也不清楚自己希望听到什么。
“这次的事情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你便告诉其他人刚刚对我说得了。”
季以遥温和的声音继续飘进徐笙耳朵里。
“……好。”
季以遥背着徐笙行至山脚时,天已经黑透了,正好撞上找寻无果也都下山了的男人们。
见着季以遥背着徐笙,全都围拢过来。
“笙娘,你受伤了?”
“爹,让您担心了。”徐笙语气饱含着内疚与后怕。
“女儿不小心掉进了以前猎人布的陷阱里……”
徐秀才暗自心惊,亏得没掉进现下布的陷阱里。于是也顾不得训斥女儿,只想着快些回家让姜氏瞧瞧女儿伤在哪了。
徐秀才见季以遥背了徐笙一路下山,忙把徐笙搀扶下来,犹豫了一下,也立在徐笙面前弯腰蹲下。
徐笙止住了父亲:“爹,我已经好多了,我能走。”
徐秀才便也没强求,只让徐笙搀着自己胳膊慢慢挪动,父女也该是要避嫌的,还当着女儿未来夫婿的面呢。徐大宝在姐姐失踪后也闹着跟徐秀才一起上了山,此刻见状凑上前去挤开立在他姐姐另一侧的季以遥,让姐姐撑着他。
一行人慢慢悠悠地朝着村里回去。
行至村尾,季家男人们便告辞了,本来季以遥还想着再把徐家人送回去,也被徐秀才和徐笙婉拒了。
姜二郎早就先行一步回去给还在寻找徐笙的女人们报信,当徐笙一行人到家时,姜氏已经立在门口,还未走近,看着徐笙这幅狼狈的样子,姜氏泪流满面,一个快步冲到她面前,举起手像似要狠狠打她,可落在徐笙身上时,那点子力道微不足道。
敬业地当着小拐杖的徐大宝没来得及拦下娘亲,只看着娘亲的掌落在姐姐身上变成了拍,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原处。
陪着徐家人安全回到家的姜家男人们便提出了告辞,姜氏与她兄弟侄儿们客套感谢了几句,约好明个儿她做东请他们来吃饭就放了人离去。
姜氏回身接替了徐秀才的位置,一只手搂着徐笙的腰,一只手扶着她的手臂,同徐大宝一起把她放回了她的屋子。
把徐大宝轰出去之后,姜氏迫不及待地上手脱女儿的衣裙。
徐笙身上疼痛坚持了走了近一个时辰的路早已经筋疲力尽了,也由着她娘。
衣裙尽褪,血污破烂的衣裙已经让姜氏担心不已,这下子没了衣裳的遮掩,徐笙身上的伤痕更加触目惊心。
白皙的皮肤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血痕擦破更是一道比一道深。姜氏流着泪骂她胆大不安分,又找了药酒替她仔细擦遍全身。
徐笙嘴唇泛白,双手抓着身下垫的褥子,用着全力忍受酒精刺激的痛苦,由着娘亲唠叨。总算,那股子痛劲稍稍过去,在姜氏的絮叨中,徐笙又沉沉睡去。
……
徐笙生病了。
自那日回家后,姜氏给她简单的擦了药酒便由她睡去,直到第二日下午宴请完姜家她还未转醒,姜氏不放心,进去一探她的额头才发现烧得滚烫,才匆匆喊徐大宝去隔壁村请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