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商陆异于常态的表现，一旁的小太监屏气凝神，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回掌印的话，马车备好了。”

“滚！”

商陆猛的一挥袖子，桌上的茶具噼里啪啦的被带了下去，连带着那些珠子也四散着滚落开。

小太监此时已跪了下去，紧紧的低着头，整个人抖的筛糠一般。

掌印原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今天如此动怒，想必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小太监以为自己就要憋死在这里的时候，商陆才冷冷开口：

“我记得宫中哪一处收着历代皇帝和子嗣的画像……”

“回……掌印的话，宫中文华殿西配殿中收着大齐历代皇帝与子嗣的画像，掌印可要……”

闻言，商陆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是。”

文华殿得知是商陆想看，忙不迭的让人趁着夜色送了过来。

长长的画卷依次展开，商陆很快便捉住了那一双熟悉的眉眼。

是她。

商陆伸手去触摸那枚胭脂痣，摸到的却是微凉的绢纸。

终究是大梦一场空。

……

永辉十七年，皇帝驾崩，淑妃殉葬。二皇子姜瑜登基为帝，三月后暴毙。

姜瑜只有一子，年二岁，母早逝，登基为帝，军政大事皆由司礼监掌印商陆把持。

自此二十余年，众臣只知有掌印，而不知有幼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