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记了许久,所以就算王旭柏回了京城,周定军也从未看过北漠送来的东西一眼。
可有一日,京中传来了王旭柏病重的消息,还未等周定军出发,他去世的消息便紧接着传了过来。
起初周定军以为王旭柏真的是因病离世,可后来却有人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那人是养马的马倌,祖上流着北漠的血。
“王将军不是死于疾病,嘉靖关苦寒,他在这儿五六年,连一次风寒都没得过,怎么才回京城半年就病重了呢?周副将,您若想知道,明夜子时,去一趟关外便知。”
周定军不愿相信,可次日子时仍是去了关外。
在那儿,他见到了布日固德,还有一个瘦小的男子。
“周副将,为了您,我可没少下功夫。”
说罢,布日固德便踹了那男子一脚。
“这是你们大齐宫里的太监,让他给你说说。”
那日太监说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只知道,王旭柏不是死于疾病,而是死于帝王的算计。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那一刻,周定军只想报仇。
他曾经怀疑过,可当他和王旭松闲聊时提到王旭柏的死和皇帝时,他看见了王旭松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原来都是真的。
所以他默许了北漠在关内布置暗哨,默许探子将城防图带走,也默默的接过了那马倌递来的那罐子盐。
借着替王旭松检查粮草的机会,他偷换了火头军中的盐罐。
盐中有薄落回,食之可令人神志不清,浑身无力。
周定军本以为一切会万无一失,可没想到竟然真的被发现了。
发泄完怨气,他有些颓然的坐在地上,外头的将士们散的干干净净,只有刚刚冯一箭在门口滴下的血水还散着腥气。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援军到了以后。”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