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云,邀云,你说,哥哥是不是……”话未说完沈珍宁便哭出了声,眼瞧着腿就软了。

“娘娘,您当心腹中的小皇子啊。这不过就是个最寻常的玉佩罢了,哪里寻不到?奴婢瞧着这和咱家二爷的那个一点也不像,许是有人故意做了个差不多的,哄骗娘娘呢。”

“是……是吗?”沈珍宁整个人都倚在邀云身上,似乎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

邀云扶着沈珍宁坐到床上,将那玉佩丢到一旁。

“娘娘您想想,怎么偏偏您这儿快生产了,这玉佩就出来了,天底下哪有这样巧的事情?怕是有人知道您和二爷兄妹情深,刻意要害您呢。娘娘千万别被他们迷惑了。

如今最金贵的是您腹中的小皇子,皇上怎会让咱们小皇子有个罪人舅舅呢?说不定借这机会二爷就能回来了。”

听了这话,沈珍宁安心了几分,洗漱一番便上床睡觉了。

可这夜她睡得并不安稳,一闭眼眼前就是那玉佩,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开始做梦。

她梦见了一望无际的草原,远远有飞鸟盘旋。

可等她走近了才发现那飞鸟竟是秃鹫,正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吃着什么。

不知怎的,沈珍宁有些害怕,可她的手脚却不听使唤,三两步往那走了过去。

想象中血腥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那秃鹫围着的赫然是那枚玉佩。

沈珍宁正要松口气,一个含着冷意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将她吓了一跳。

“珍儿,我好痛啊。”

听了这话,沈珍宁颤颤巍巍的回头,正好对上沈洲渚那缺了一双眼睛的面容。

“啊啊啊。”

沈珍宁大叫一声,从梦里惊醒,身下有一股热流出来。

邀云本就睡不踏实,听见沈珍宁大叫,连衣裳都来不及穿好,慌慌张张跑到她的面前。

“娘娘,娘娘,你呢怎么了,可是魇着了。”

小宫女们也都掌着灯进来,将屋内照亮。

邀云这时才瞧见沈珍宁的脸色,一时间大吃一惊。

她脸白如纸,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帐子,目眦尽裂,像是瞧见了什么极可怕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