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去换身衣裳准备看戏了。”

姜星沉将那红绳收进荷包,伸了个懒腰便和商陆一道儿往晗云宫去了。

……

宴席上,赵新良剥完了最后一粒松子,手上已经隐隐有血渗出。

方才一直半躬着腰,现在竟是直不起来了。

赵新良脸黑的要滴墨,心里早就把姜星沉来来回回骂了八百遍。

不过是先帝的公主罢了,仗着皇上高看几分就敢随意支使他了,他好歹也算是皇上面前有头有脸的太监,除了自己的干爹赵忠以外,他最大!

想到这儿,赵新良嘴角浮出一丝冷笑,等一会儿那事成了,看她还怎么笑的出来。堂堂长公主宫宴之上和两个禁军行苟且之事,就算皇上再高看她,也不过是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赵公公,赵公公。”

赵新良忽的回过了神,脸上又换成惯常的笑容:“黄栌姐姐请说。”

“没什么事,就是看见赵公公笑的开心,不知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了。”黄栌笑着问道,似是没瞧见他眼中的冷意一般。

赵新良意味深长的看了黄栌一眼:“一想到殿下一会儿有剥好的松子可以吃,奴才心里就觉得高兴。”

“赵公公果然忠心侍主,不过这上头已经沾了血,殿下定是不会入口的,真是浪费了赵公公这片心。”

黄栌素手一翻将那碟子松子倒进一旁的漱盂中。

赵新良面色顿时僵住了,可碍于黄栌品阶高,只得咬牙笑道:“黄栌姐姐说的是。”

忽然一个身影从门边闪过,赵新良眼前一亮。

“奴才下去净手,黄栌姐姐在这儿等着殿下吧。”

赵新良说完便闪身出去,三两步追上前头那个穿浅粉的宫女。

“怎么是你,邀星呢?”

邀月有些慌张:“美人有事叫她,她让我跟公公说一声,事成了,请公公带人去藏书阁。”

“藏书阁?呵,果然等不得了。”

赵新良冷哼一声,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

殿下,您马上就身败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