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哪有这样轻狂的人,长公主来送礼不起身也就罢了,还装作没听见,竟还叫小太监明晃晃的唱礼,不过是生个孩子罢了。”一出白昭媛的宫门,青栀便怒气冲冲的边走边抱怨着。

“青栀姐姐,青栀姐姐,慎言啊,这是在宫里,人家生的是龙子啊。”黛杨忙跟了上去劝道。

“龙子又怎样?后宫那么多人,难道缺她这一个不成?”青栀说罢便甩手走开了。

听了这话,黛杨心中一惊,忽想到当时白桉的叮嘱,忙跟了上去。

一行人回了晗云宫,黛杨端着一盏酸梅汤去了青栀的屋子,只见青栀正坐在绣墩上生闷气。

“青栀姐姐别气了,咱们做奴才的不就是这个命吗?白昭媛先前就和咱们殿下不对付,现如今生了皇子,更是不同了,咱们命小福薄,哪里能和她们计较。”

青栀接过酸梅汤,恨恨的喝了一口道:“难不成咱们就是做奴才的命吗?”

黛杨叹了一声气,黯然道:“那可不是,又有谁能像白昭媛身边的宫女一样,一下子从奴才变主子呢?”

“这是个什么事?怎的我不知道?”

“姐姐竟不知道?那白昭媛为了拴住皇上,生产前将自己的贴身宫女送给皇上,听说侍寝完了便被封为御女,好像是叫沈薇。”黛杨说罢,打量了青栀一眼道:“我见过她,还没有姐姐你好看呢,她比姐姐白些,可眉眼却没姐姐好看。”

听得这话,青栀脸一红,笑骂道:“小蹄子,你竟然编排我,看我不把你的嘴撕烂。”

说罢青栀便和黛杨扭在一起,只听黛杨笑道:“好姐姐饶了我吧,我说的又不假,以姐姐的姿色,说不定还能当个美人、婕妤呢。”

黛杨说罢便笑着跑远了,青栀追不上,只得扶着门框喘气。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青栀坐到妆台前拭了拭脸上的汗,刹那间,青栀想到刚刚黛杨的话,心头一动,慢慢的抚上自己的脸,镜中的女子虽不是肤白胜雪,但胜在眉眼灵动,颇有几分娇俏的样子。

心湖起涟漪,再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