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冬倒是没哭多久便停下来了问道:“儿啊,你娘呢?”。
钱花花哭的更厉害了。
“我娘早死了”。
卢冬听到这个消息又是掩面掉了几滴眼泪:“是我负了你阿娘,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钱花花继续哭着,卢冬开始陈述起往事来了。
“你娘原是苦命人家的姑娘,被卖入窑子,一日我醉酒误入烟柳巷子遇到了你娘,那时醉意上头便和你娘有了一夜情缘,后见她可怜便给她赎身租了房安置在那,你娘温婉贤惠又是感恩之人与我一来二去便生了情愫”。
“奈何她是窑中女子,我无法娶她为妻,未有正妻也不可纳妾,便寻思着让她现在外边住着,待我娶了正妻便接她回家”。
“谁知你娘气性极大,与我大吵一架,便搬离了原来的地方,后来我去寻也没寻到,但是家中张罗着娶妻,而我也恰逢要秋闱忙的不可开交,只以为她赌气,消气了便会来找我,谁知这么多年竟毫无音讯”。
“今能找到你,还是我无意间听说你出生自烟柳巷子,又和你娘一个姓,便立即派人核实,没想到你当真是我的儿”。
“儿啊,你在外头受苦了,和爹回去吧,爹一定好好补偿你”。
钱花花连连点头:“爹,你不知道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女儿好苦啊,爹你有没有钱,给点钱给女儿花一花”。
卢冬颤抖着手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五十两银子,放到钱花花的手里。
“儿够不够,不够爹这里还有”。
钱花花哭着摇头:“不够!不够,爹我欠了赌坊两千两银子,五十两远远不够啊”。
卢冬的表情顿时就裂开了:“爹,爹也没这么多啊”。
钱花花的哭也打住了立即反问道:“爹,你不是说你最疼我了么?”。
卢冬心中沉默了,我刚刚说过这话吗?刚刚说的太多好像都忘记了。
这老逼登说的那些个话钱花花是一个也不相信,之前被她搞死的那双生老逼登还说自己老娘是抢的她们的男人。
这老东西准是嫖娼的惯犯,她娘只是其中不幸的一个而已。
卢冬点头:“爹,当然疼你”。
说完咬着牙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统共也只有三百两。
这爹有点子穷,果然是个水货。
“爹这些年你的日子过的好不好,考上了没有,是不是当上官了”。
卢冬盯着钱花花这张脸发飘,神色缓和了几许。
“你爹我现在是光禄寺丞,官从六品,你跟爹爹回家日后就是官家小姐了,也不必在这等地方抛头露面”。
钱花花把钱折好放到梅花手里,眨巴着眼睛道:“好大爹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官,虽说是从八品但也是官”。
卢冬当然知道连连道:“是是是,不愧是我卢冬的女儿,爹爹为你骄傲”。
梅花听得只皱眉,我们家妈妈厉害关你屁事。
卢冬对这从八品的官自然是不放在眼里,但他很迫切的想带钱花花回家。
“那我儿,什么时候和爹回家,你母亲还有哥哥姊妹们可都盼着你回去”。
真的是盼着她回去?
简直是放狗屁自己要是真的回去了他们怕不是各个把自己当成眼中钉。
不过钱花花还是打算去这便宜爹家里看看,到底搞什么幺蛾子。
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抄他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