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脖颈很快被咬出渗出血的齿痕。
“疼!”
又疼又痒,许迟受不住,去推他,却被牢牢掐住手腕,对方五指力气大得惊人,他竟分毫动弹不得。
腿也被压着,使不上劲,身子钉得死死地,他像是待宰羔羊般无力。
“喂!”
对方没咬够,许迟肩上衣服被扯下来,又一口被发狠咬了上去。
“痛啊!”
肯定出血了,许迟想。
也不知道咬了多久,许迟甚至晕眩,手突然被松开,许迟却没推他,反而紧紧抱住他,仿佛这样才能缓解疼痛一般。
被他抱住的身体一瞬间僵住了,却更火热地贴进他。
他有多疼就抱得有多用力,尤褚慕的西装都被他勒得皱巴巴的,五指摁在尤褚慕宽厚的脊背上,摁得发白。
两人身体交缠一起,尤褚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他抬头注视许迟,嘴唇殷红,上面染着许迟的血。
他舔了下嘴角,双眼不知何时变得猩红,看得许迟心惊,心脏传来不明所以的疼痛。
尤褚慕掐住他的下颚,强迫他张嘴,低下头伸进他嘴里。
湿润黏腻交缠。
突然,嘴里血腥味加重,血涌入许迟的嘴。
许迟瞳孔猛地睁大,用力去推身上的人,却毫无效果,后脖颈被摁得死死的。
他闭上眼,被迫喝下血液。
好一会儿,尤褚慕抬起了头,他猩红的眸子消褪了点,蕴着难以言喻的欲色,浓郁得让人心颤。
他双唇是血,从他嘴角溢出,一滴,坠落在许迟的唇上。
许迟抬手要去擦,却被摁住手,他又低头,把他那血抵进许迟嘴里。
接着,压抑破碎的笑声从许迟脖颈传来。
这男人在笑,笑得浑身颤抖,笑得像个疯子。
不对,他就是个疯子。
嘴里,喉间都是血腥味。
什么样的疯子会咬破自己的舌头把血喂给别人。
许迟应该恐惧,愤恨,应该拼尽全力砸破这个人的头,撕咬他,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