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幸一也,十七岁,最敢想敢做的年纪。
自己的突发奇想一下子被认出来,有点不服气,没有被阻止还有些意外。
怪不得学校要请他当新教练,果然有两下子。
心里这么想,但嘴上没有说,只是一脸开心地应下。旁边的降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既然教练和捕手都这么说,那就没有问题,自己只要按照这条路去走就行。
“不过四坏要收敛一点哦,”御幸补充道,“大老远跑来找别的学校练习,要是让他们看穿了我们的想法,以后再约可就难了,面子上搞好看点吧。”
降谷又点点头。
第二局他收敛了一些,没有把球投到太夸张的位置。可对手也不是吃素的。一三垒有人的情况下,来自主炮的适时安打将比分拉近了一分。降谷站在投手丘上,转过头冷冷看向一垒的跑者。
到这个时候月升终于明白场上的搭档在做什么,悄悄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刻意的模拟场景,不是真的投不好。
在所有人关注的视线中心,有些东西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
到了九上,落合再次提出想法。
“塞满垒吧,”他说,“我们从零出局满垒开始。”
这话说得让旁边的队员听了都大吃一惊。“可是教练……”
“九下我们还有一次进攻机会,目前领先六分。”他淡淡看着自家队员:“不至于要翻盘吧?”
那怎么可能!队员们脸上写满了否定。
于是落合拍板。“那就这样,练习赛嘛,不用这么紧张。”
紧张都是你制造出来的……
队员们腹诽道,但也不敢说出来。看着场地中央的投手一个二个小心投出。
对手并不是什么小鱼小虾,要让打者上垒,又不能让打者跑回来,小心翼翼的控制比先前干脆利落的抓出局更加需要谨慎。眼看着第二个跑者回到本垒,降谷少见地皱起眉。
原来故意塞满垒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