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立刻收起心思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投手身上。独自苦撑八局,自己的队伍还没有拿下一分,翻盘的希望几近于零,即便如此这台精密机械也没有露出丝毫动摇的痕迹,投出的球凌厉地削着他的神经。
再次将球捞出界外后球数已经到了两好一坏,距离出局只剩一个好球数。月升比划着前几个球的落点,习惯性地挥动几下球棒比划着大概的位置。
先是两个内角高,然后是一个外角低。如果自己没挥棒的话刚才那个应该是坏球?不过也不好说,今天的裁判给的好球带看起来很宽,对方边边角角的球也可能被判成好球。
他屏住呼吸,再次看向杨。面无表情的投手抬起手臂,挥动的姿势如同咬合的机械般流畅。
好——不,坏球!
月升咬着牙,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下球棒。对方投出的球从他手套旁擦过,大约只比好球带高出一个球的距离。听着裁判喊出坏球,他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停住了。
青道的选手席边爆发出一阵欢呼,大声叫着“选得好”“看清楚再打”。看台上的啦啦队气势更盛,把原本就几不可闻的替明川加油的声音彻底淹没。月升再次深呼吸,重新摆好架势。
还没完呢,再让我多见识几次吧。
这样的讯息似乎也传到了杨那边。高个的投手盯着他,少见地皱起眉。
界外,界外。两边的攻防依旧继续,弹飞的白球砸在捕手身后的防护网上滚落。依旧没能咬中球心后的月升有些烦躁,对着下一个球奋力挥动手臂。瞬间高高飞起的白球吸引了所有内野的视线,轻轻落在三垒手的手套里。
啧,内野高飞。
小跑着踩过一垒垒包的月升有些懊恼,一脸不甘心地往回走,还没回到就感受到一股仔细打量的冷光。他后背顿时冒起鸡皮疙瘩。
“落合教练……”
他有些心虚地看向自家教练,站在一旁准备听候发落。但落合只是朝他挥了挥手,叫他快点准备。
月升悻悻应了一声,转身朝球棒支架走去。再回过头时他的队友已经准备完毕,重新戴好护具的御幸笑嘻嘻地揽过他的肩。
“缠了9球,做得不错,”前辈捕手没打算在这种时候指出他的不足,“对面只有一个投手,能磨一点是一点,就算到了九下也不能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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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舜臣是个值得青道全力以赴的对手。
月升用力点了点头,把刚才那点烦闷全部甩出脑后,在接下来的半局干脆利落地三上三下,没有让一个打者上垒。
第九局上轮到青道的下位打线,像是回敬一般,杨也没有让其中任何一个人上垒。青道的进攻终结于9棒麻生。在第三次挥空后,他转过来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麻生前辈,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