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清从善如流地接过他给的筷子,笑眯眯地说道:“谢谢,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这话她没有说假,不管是真感情还是假感情,自从认识之后苏格兰真的很照顾她,会关心她的衣食住行,会关心她是否睡得好,会在她熬夜的时候催促她早些睡觉。
虽然经常有人说女孩子遇到这样完美契合自己的男人要保持警惕,不过她对他的目的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是为了从她这里博取好感套取情报。
这些她都认了,只要他一直这样对她好,她可以把自己的真心拿出来给他。交给他的心他想怎么样都行,只要他还像如今这样对她好就行。
这不是她第一次这样说了,苏格兰垂下眼眸,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看来阿玛雷托真的是很缺爱的人,自己的方向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时候他应该顺着她的话说一些什么,维持并加深他在她心里的地位,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心中就这么涌上来一股莫名的悲伤,阻拦着他让他无法开口。
而叶澜清也觉得有些奇怪,以往他不是会开口说一些安慰她的话,顺便继续加重他在她心里的痕迹吗?怎么今天突然这么闷?
不过也无妨,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一起也很好,她也觉得很舒服。
他是个警察,不是组织里那些亡命之徒。
在他面前最多的就是会被抓走吃猪扒饭,她不需要时刻保持警惕会被因为某个莫名其妙的原因杀掉。
而且这个时候她也不需要刻意去找什么话题,所以她难得感觉到放松。
回过神的苏格兰注意到房间里的静谧,注意到旁边人的放松,他想了想没有开口说话,同样端着酒杯但没有像身旁人那样一直喝。
晃了晃手中的酒瓶,觉察到里面已经没有酒了,叶澜清又要站起身去拿酒。
还保持着清醒的苏格兰注意到她起身时晃了一下没站稳的动作,连忙说道:“小心!”
说话的同时还伸手扶了一下她。
等到她站稳之后才松开了双手。
叶澜清晃了晃脑袋,“我再去拿酒。”
苏格兰看了一眼他们身边的多出来的两个酒瓶,他为了保持警惕和清醒,基本上没有喝什么,所以这些酒大部分都进了阿玛雷托的肚子里。
他说道:“今天就这样吧,你已经喝了很多了。”
叶澜清脑袋里的红清也开口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她刚刚全程都看着,景光基本上没有喝什么,四瓶酒基本上都是进了黑清的肚子里,他们喝的又不是什么米酒果酒之类的,而是威士忌,这已经不算少了。
叶澜清的眼神还基本上清明,她听到了苏格兰的话,也听到了脑袋里红清的话,开口道:“没喝多。”
这句话等于是同时回答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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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也没有再去拿酒,而是坐在了苏格兰的身边。
刚刚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个小桌子,而这会基本上就是贴在一起了。
下一刻叶澜清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苏格兰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不管是出于卧底的戒备还是男女之间的距离,但是他忍住了自己的动作。
注意到他真个人的僵硬,叶澜清低声道:“你放松一些,太僵硬了,肩膀都有些硌得慌了。”
闻言苏格兰嘴角抽了抽,不过也依言放松了一些,让她枕着更舒服一些。
叶澜清低声呼唤道:“苏格兰。”
苏格兰也同样低声回道:“嗯?”
“水鸟川唯。”
“嗯。”
“诸伏景光。”
听到这个名字,诸伏景光和叶澜清脑袋里的红清都在同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诸伏景光僵硬着身体,张了张口,艰难地开口道:“Kiyo你在说什么?”
红清整个人都懵了,黑清她今天不是来偷袭景光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摊牌了?!!!
“诸伏景光,长野县人,在东京长大。
25岁,隶属于东京警视厅公安。
幼时家中因为一场杀人案,父母双亡,只有剩下一个哥哥名字叫做诸伏高明,如今在长野县警察本部工作。”
叶澜清继续靠着诸伏景光的肩膀慢悠悠地说着自己查到的信息,“有一个幼驯染,名字叫做降谷零,警察厅公安部......”
叶澜清脑袋里的红清大声地说道:“你疯了,你为什么要把降谷零的信息也一起说出来,他肯定会把你囚禁起来的!!!”
以景光现在的状态,黑清她把降谷零的信息也透露出来,他绝对会为了给降谷零保密把黑清给关押起来的!
叶澜清不理会脑袋里担忧她的红清,感受到身旁人越来越僵硬的身体,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坐直了身体。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身旁人死死地抓住,力气非常大,完全不像以前那样顾忌她会痛。
想来明天手腕肯定会青肿吧,叶澜清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思维有些发散的想着。
诸伏景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Kiyo想去哪里?”
他真的没想到,阿玛雷托居然已经查清楚了他的身份,甚至还查到了zero,她有没有把zero与波本对应上,zero有没有暴露?!!
感受到手腕上越来越大的力量,再这样下去可能会被捏碎骨头,叶澜清也忍不住了,“不去哪里,你先松开我,有点疼。”
听到她的话,诸伏景光只是略略放轻了一些力道,但仍旧是没有放开手。
叶澜清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不松开就不松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