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点点头,又对青蕊言道:“青蕊姑娘,夏大人请姑娘过去,帮着点点东西。”
青蕊见李暮霭笑得那般开心,就知这信是谁写的了,她待着也不合适,和兰因姑姑一同离开。
侍从们都站得远,周围只剩李暮霭一人,她打开匣子,里面躺着一枚折起来的信笺。
她将匣子放在膝上,拿出信笺展开,上面只有三个字。
“甚想你。 ”
李暮霭浅浅咬着下唇窃笑,满眼满心都是他的字迹,全然没心思留意周围。
斜阳投了道影子投在了信笺上,她回头就是一愣,她爹正瞧着她手里的东西。
永帝背着手躬着身,瞥着那三个字,一脸嫌弃地道:“油嘴滑舌!”
李暮霭把纸按在心口,不许她爹再看,噙着笑说:“他才不油嘴滑舌呢,他最不会说话了,有时说话还能把人气死。”
永帝坐到旁边,点了下头,“爹略有体会。”
李暮霭把信笺折好,放回匣子里。夏侯沉一向少言寡语,也极少写信,偶尔送信去国公府都是说正事,头次给她写信,能憋出这三个字已经不错了。
永帝沉默了一阵,压低声音说:“暮儿,爹想跟你商量商量。”
“嗯?”
“爹还没正式允婚,你看这事儿还能商量吗?爹舍不得你,不放心你嫁那么远,而且方才爹听使臣说,凌帝不打算跟他们耗下去,准备离间卫梁联盟,爹早知他心机深沉,也见识过,他往后欺负你怎么办?”永帝意味深长地叹,“爹打不过他啊!”
永帝一鼓作气,接着道:“爹在这儿给你寻个好驸马,驸马若敢欺负你,爹就扒了他九族的皮!”
“爹,他不会欺负我的,我也舍不得你,往后定常回来看你。”李暮霭笑得甜。
永帝瞥瞥女儿,“别唬朕,两国联姻又不是寻常嫁娶,还能时常回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