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长公主给李暮霭把着脉,时间过去得越久,她也越发惶然不安,摇着头,似难以置信,“不是应该解了吗?”
夏侯沉站在旁边等,见这又是一个越把脉越慌乱的,心下更添焦灼,道:“太医说她是中毒所致。”
辰安长公主回过神,起身面对着夏侯沉,神色认真,“本宫之前给过暮霭解药,敢问此事君上可知情?”
“朕知道。”
夏侯沉忽然意识到什么,问:“你的意思是,暮霭如此,是秘药所致?”
“那不是药,是毒!”辰安长公主眼神严肃,又慌忙追问,“解药呢,解药暮霭服了吗?”
“暮霭给朕服了。”夏侯沉语气不由地飘忽,只因实情出人意料,让人心里发寒。
他话音未散,“啪”的一记耳光骤然落在他脸上。辰安长公主打完就攥紧了手,万分愤恨地冲他嚷道:“那是本宫费尽心血寻来救暮儿的命的!”
长公主声嘶力竭,眼眸腥红,喊完的那一刻,眼泪也跟着滚了出来,划过脸颊,落在了金丝银缕织就的华服上。
柳别情和夏无念都是一愣,叹南邺长公主这是疯了吗!
青蕊也吓了一跳,她追随长公主多年,从未见过主子如此失常,从前局势再难,长公主也没掉过一滴眼泪。
夏侯沉已然被激怒,瞪着辰安长公主,却没顾得上计较这一巴掌,只厉道:“朕并不知情,否则朕一定会把解药给她!”
辰安长公主全然没心思听他在说什么,坐回床边,失魂落魄地道:“六年了,她熬不住了,没有解药,她会死的!”
夏侯沉即言:“永帝那儿不是还有?朕即刻派人去永国,不管永帝提什么条件朕都答应他!” 为师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
夏无念想起一事,拱手禀报:“君上,臣方才听徐将军说,永帝来了边关,还带着十万兵马,就驻扎在锦州以东三百里开外,颇有挑衅之意。”
先前君上管永帝要药材,好话说尽,永帝都装糊涂,说自己没有,后来君上开出了丰厚的条件,永帝仍是不肯,让君上莫信传言。
永帝先前就不肯给,如今还带着兵来,便是也不怕大凌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