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乖。”夏侯沉浅扬了下唇角,仅是一瞬又冷了脸,“还不起来!”
他拿着画像走了。
李暮霭直抹着心口舒气,夏侯沉昨天待她是好,出奇地好,可是她和夏侯煜往来就像他的逆鳞,轻易触不得。
宫女进来服侍她梳洗更衣,李暮霭在妆镜前如坐针毡。
这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还得连累夏无念,夏无念帮她瞒了这茬算欺君么?
李暮霭去到外殿,夏侯沉人在花园里,置了茶案看奏折。
她走近了,小声言:“那舞不跳给他一人看的,是给欣州百姓看的,但凡他们能找到第二个善舞的姑娘,我也不会上去。”
夏侯沉没有说话,端起茶杯送到唇边。
“我已经知道他什么样的人了,只是我觉得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敌在暗,不如我在暗。”
夏侯沉看了看她,眸色平和,示意她坐旁边的位置,言:“此人阴险诡诈,朕比你懂他,朕知道该怎么做,之后的事,你不用管。”
他见她急着出来解释,衣裳都没穿端正,等她坐下替她牵了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