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着吃着就啜泣起来,泪珠子直往碗里掉。
夏侯沉头次见她如此,不免意乱,锁了眉宇。当初他把剑架她脖子上,都不见她红过眼,更别说落泪。
“难吃么?”
“好吃……”李暮霭抽泣地说,仍往嘴里塞着面条。
夏侯沉莫名其妙,“那你哭什么?”锦帕已在手中,言罢就递给了她。
李暮霭接过来揩了两下眼泪,擦着擦着又笑了起来,一口气吃完了整碗面,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面。
李暮霭眼里的血丝还未散去,一双眸子微肿着,望着夏侯沉。
夏侯沉觉得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很像当初跟他求饶的时候,免不得叫人心软,下不去狠手。
夏侯沉从她手里拿回锦帕,把她脸上没擦干净的泪痕一一擦去,轻责:“哭什么,也不嫌晦气。”
李暮霭小声问道:“君上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辰?”
“朕让钦天监算的。”
李暮霭“噗呲”笑出了声,听他讲玩笑话,心里舒服多了
其实她不用问也能猜到,肯定是李阔告诉他的。
今日他跟突发奇想似的出来逛逛,早早订好这间酒楼,原来只为给她过个生辰。
这个人啊,坏的时候让她一条腿都迈进了阎王殿,好的时候,又让她感动得无以言表。
今夜的月亮很圆。
李暮霭慢步走在县城街上,一直仰头望着夜空。
小摊收了,铺子关了。
夏侯沉看了看周围,道:“比起之前是冷清,跟宫里一样,难怪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