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若是有正事就先去吧,反正刺客已经抓到了,什么时候处置都行。”
“朕的紫极殿都闹了刺客,朕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夏侯沉替她包扎好伤口,吩咐柳别情找来两个宫女给她更衣。
夏侯沉背对着她们在殿里走了走,外面是一片狼藉,而浴室的场景更是触目惊心。
除了满地碎玉碎瓷片之外,还有一池子殷红的血水,而地上也撒着不少血点子,被人踩出了一摊摊血脚印。
“外面的侍卫都是死人吗!”
君上震怒,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被放大了数倍,犹如雷霆。
柳别情和一众内侍齐齐跪下,都埋低了头不敢言。
李暮霭刚穿好衣裳,连服侍她的宫女都吓得跪了下去。
她解释道:“君上你别生气,那几个刺客是尚衣局的人,打着送衣裳的旗号正大光明进来的,她们很聪明,说让我试衣裳,侍卫当然要回避,于是她们关了门也没惹人起疑。”
而且她们趁她宽了衣才动手,她身上都没个可以防身的东西,应付起来难免吃力,才把这殿里殿外搞得一片狼藉。
不过紫极殿的守卫是称不上森严,至少比起敬安帝那儿宽松不少,她曾经都溜进来过。谁让这位君上胆大心也大,夜里殿中都不留人值夜的。
李暮霭瞧了瞧周围的镜子,天晓得他当初送来埋汰她的东西,今日竟救了她一命。
也多亏夏天的衣裳薄,她才从镜子里看见了女官藏在衣裳后面的匕首,躲过了那一刀。
大家还跪着,都敛声屏气,殿中一片死寂。
李暮霭过来言道:“君上我们先出去?让人把这儿收拾收拾,看着怪渗人的。”
夏侯沉看了看她,眸中怒色消散了不少,点了头,带着她去他的寝殿。
李暮霭同他坐在坐榻上,右臂一动也不敢动,一动就疼。
她皱着眉头琢磨,“我是不是得罪了人,被人家盯上了?竟有人跑到紫极殿来杀我,这得多大仇?”
“怕了?”夏侯沉看着她问。
李暮霭不假思索,“当然怕,真刀真枪地打我无所谓,可当面动手和被行刺是两码事,尤其是这种毫无征兆的行刺,就跟当年殿下遇刺一样,让人防不胜防,险象环生!”
“从今日起搬过来跟朕同住,这些日子朕去哪儿,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