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霭接着说:“我觉得他们敢冤枉傅公子,一定是受了某种胁迫,但我分身乏术,查不了他们,君上你得另派人暗中查查。”
打蛇打七寸,要拿捏人就得拿住软肋,那几个人若连死都不怕,便是有更重要的东西被赵尚书等人捏在了手里,多半是他们家人的性命。
夏侯沉点了下头。
李暮霭又言:“还有别的事。”
“讲。”
“过几日那个赵公子又要邀人泛舟,我想趁此机会跟去瞧瞧,不过我与他交情尚浅,他不肯邀我同去,所以我想了一个法子,需要君上相助。”
夏侯沉看着她眉宇轻锁,“你一个人?”
“嗯,今日我问过傅小公子,他说他们游湖从不带随从,我也带不了自己人,不过船上没几个人,不会有事的。”
夏侯沉翻看着奏折,暂且没有回答。
李暮霭另言:“对了君上,昨晚的事虽是傅小公子教唆随从打了人,但事出有因,是那几人欺负他在先。”
“朕若不知实情,便不会让夏无念送他去太学,也不会对这些折子视若无睹。”夏侯沉瞥了瞥桌上那几本单独放的。
李暮霭便知,那几本应该是赵大人他们递来告状的。
“还不起来写功课,今晚又不打算睡觉?”夏侯沉看完最后一本奏折,将之丢到桌上,瞥向她淡淡道,“朕今晚没工夫陪你折腾。”
李暮霭拍了下脑门,功课,她差点忘了功课。
今日的功课是抄文章。她麻溜地下床,掏出书本,备好笔墨纸砚,坐到桌旁便开始抄。
不用傅元炘催她,她也想尽快办完差事,这学她一天都不想再上。
她正埋头抄书,内侍们轻手轻脚地进来,在剩下的半张桌子上摆了热腾腾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