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阔拿过瞧了瞧,眸中掠过一阵惊色,“写得真好!”
“是吧?”李暮霭笑了一下,同他耳语了两句。
李阔怎一个吃惊,“凌帝替你写的功课?”
“不然我怎么交差,交不了差岂不耽误差事?”李暮霭言道,“他随便写的,不能写太好,免得叫夫子看出不是出自我的手。”
李阔又看了看手里的文章,皱眉,“这叫随便写的么?”
李暮霭困得昏昏欲睡,却一直留心着前面的座位,其他学生大都到齐了,前面的四个位子仍空着。
傅元炘和那三个小子没来。
多半与今早阿六告诉她的事有关。
一个学生急匆匆地跑进学堂,“出事儿了你们知道吗?赵兄他们被人给打了,这会儿都在夫子的公廨。”
堂中哗然。
有人惊异:“胤安城里还有人敢找赵兄的麻烦?他爹可是摄政王的左膀右臂。”
有人笑了声,“那可未必,咱们这儿还有个小霸王不是?摄政王见了他都得让三分,人家怕过谁,人家用得着怕谁?”
李阔看向她,嘀咕道:“赵怀他们挨了打,不会是傅家那个干的吧?”
李暮霭道:“我去瞧瞧。”
学生们争相出去看热闹,李暮霭也随着人流一起到了夫子的公廨外。
堂中,赵怀和孙晏清站着,一个揉着肩,一个吊着手。
旁边座位上坐着个张直,左腿伸直了搭在一旁,脚踝处还缠着药布。
李暮霭正看着里面,有人拍了拍她的肩打听:“兄台,听说他们昨晚在净月坊挨的打,还惊动了胤安府署,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李暮霭摇了摇头,“净月坊?我初来胤安,对这儿还不太熟,我爹也从不跟我谈公事。”
“净月坊就是净月湖边上的歌舞坊,坊中有个叫姚娘的乐妓,生得貌美不说,还弹得一手好琵琶,赵公子他们每次去游湖,都要请她登船献艺。”
未几,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大家都闭了嘴,往后退了退,给来人让路。
李暮霭转眼瞧去,来的是夏无念,他身后跟着个傅元炘。
傅元炘绷着个脸,极不情愿地跟着夏无念进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