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沉瞥了瞥她,“说得朕好像是非不分,只一昧护着自己人,他们若真有过失,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朕防的只是夏侯煜无中生有,冤枉良臣。”
李暮霭点头,“君上能这样想自然更英明”
其实李暮霭心里有个疑问。
她想问摄政王真的会为了一己私利,陷害忠良吗,她看着夏侯煜是个正人君子,不像能做出这等事。
不过夏侯沉嘴里吐不出他叔的好话,她问了也白问,便没开口。
摄政王紧抓着大权不放,多半是不信任夏侯沉肯饶他性命,为了自保罢。
她也不敢问夏侯沉会怎么处置摄政王。不过以他们之间的偏见和旧怨,就算夏侯沉说会饶,夏侯煜也不会信。
故而他们之间的争斗无法消停。
过了几日,李暮霭又去瞧了瞧李阔,他仍在房里刻苦读书,只不过看的书从经史换成了兵法。
李暮霭惑然问道:“朝阳你看兵法做什么?”
“姐,我觉得凌帝这么聪明,跟他当年带过兵有很大关系,兵法上讲究将帅当眼观大局,目光长远,出奇制胜。”李阔皱了皱眉,“不过他要我知己知彼我做不到,他知晓大邺的军队部署,是因为他们有细作,我手下又没有细作,难道这儿的人还肯把国之机密告诉我?”
“人家只是打个比方,没说要你去刺探北凌的军事布防,但起码你得知道天下诸国在什么地方,多少州府,地势如何,国君是谁,本事脾性如何,朝中有和能臣,军中有何大将。”李暮霭坐在桌旁言,“不过这些也不急,等你回了大邺一问长公主便知,若长公主没空告诉你,重华宫有卷宗,我让楚大人拿给你瞧瞧。”
李阔点了点头,另问问:“我若有看不懂的地方,还能向凌帝请教吗?”
李暮霭惊异,笑了笑问:“你不怕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