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两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因为酉时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但脑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大约两个多时辰前,她好像是喝了徐姑姑倒的一杯水之后,脑袋就昏沉沉的,然后不省人事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醒过来,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但全身松软使不上一点劲,想开口叫人,却又发现喉咙根本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不一会儿,门开了,徐姑姑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锦衣女子,她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顿时目瞪口呆,然后使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迸出两个含糊不清的字:“你......你......”
苾月上前笑着看了她一眼:“这么快就醒了,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璃动不了,只用力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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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真正的秦王妃啊,我回本该属于我的地方瞧瞧,怎么,不行吗?”她娇笑着坐到了一旁的妆台前。
阿璃觉得她不可能是过来瞧瞧这么简单,便将目光扫向徐姑姑,徐姑姑觉察出她眼中的那道寒意和愠恼不敢与她对视,忙低下头去,然后慢慢走向苾月身边,帮她拆卸头上的珠环。
阿璃不知道这两人是如何勾结在一起的,只感到一阵痛心和气恼。
不一会儿,苾月站起来,她的头发已经重新梳过,作的婢女打扮。阿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似恼怒又似恳求,既疑惑又急迫,她知道,她就要走了,但她希望她给她一个解释。
苾月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也不必着急,我只是过来用秦王妃的身份了结一些事情,马上就走。”她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就像看一只被她打下来的猎物,鄙夷道:“至于你这秦王妃的位子还能坐多久,就看你的造化了。”
她这话说了就像没说一样,阿璃听不懂,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眼神更为急迫,但苾月已经不再看她,这时徐姑姑已经替她换上一身婢女的衣服。
两人收拾妥当,这时脸上已经系了条面纱的苾月道:“徐姑姑,我们走吧。”
徐姑姑端起案上的碗又给阿璃灌了几口水,然后朝她跪下重重磕了个头,起身跟在苾月身后。虽然两人都是夫人的孩子,她都舍不得,但在苾月与阿璃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帮助苾月,她不能看着她去死,十几年来朝夕相处如同母女的情份已经深入骨血,她无法割舍,而阿璃自从有了灵犀之后,并不是那么需要她了。
不一会儿,阿璃又陷入昏迷,直到蔡公公前来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