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圣上勃然大怒,坐在榻上以手撑头,不耐烦的推脱道:“罢了罢了,此事明日朝中再议,朕现在头疼得很,你们先退下吧。”
三人怏怏走了出去,待至长乐门前,往左是东宫及武德殿,往右是承庆殿,三人分道在即,世民叫住建成,“大哥,我有事同你说。”
“那你先走吧。”建成拍了拍元吉的肩,转过头来,“何事。”
待到元吉走远,世民才上前两步在建成耳边低语道:“元吉有一次看到长孙苾月进了兰园。”
建成眸光微滞,平静的表面下暗潮汹涌。
世民见话已带到,不再多言,转身便走,此事不可久拖,人是他留下的,事情就留给他去解决吧。
如果他放长孙苾月出来,自己一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她,绝不能让这个心头大患存活于世;如果他定要将这个替代品留下,那他就永远别让她出来现世。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秦王妃人在洛阳安胎,如果这时候再从长安特别是太子殿下的兰园附近再冒出一个长孙苾月,那就真的是要震惊朝野、天下大乱了。
当晚建成便赶到兰园,他叫来苾月,将满满一盏琥珀色晶莹剔透的酒水递到她跟前,表情严肃、声音冰冷:“这是一杯鸩酒......”
苾月一惊,等着他的下文。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道:“如果你不想留在这里,你现在就可以走,或者现在就饮下此酒,反正你出了兰园这张门不出十里,也会被二郎追杀,现在死至少还少些痛苦。”
“他......他同你说了什么?”苾月瞳孔收缩,眼中尽是惊疑恐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