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追到了中原与突厥相连的交接之处,在这里他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眼看着薛仁杲就要落败,这时从突厥方向涌来一大队人马。
薛仁杲似乎与为首的那个突厥人认识,叽叽哇哇的跟他说了一通,他们便加入了战斗,旁边另有一队隋军装束的人马冷眼旁观,双方打得难分难解,薛仁杲又跑到隋军首领前说了一通,随后隋军也加入了战斗。
这隋军中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出手狠绝,杀起人来连眼都不带眨的,好巧不巧这时他与云熙对上了,双方斗了好几个回合,云熙费了好大劲终于将他击杀了。
这时隋军便像疯了一样猛扑过来,以一敌三,最终云熙他们寡不敌众,只剩下了连同自己在内的三两个人了,眼看着他头顶上的大刀就要落下,隋军的那个首领居然大吼一声:“住手。”
他朝他的部将道:“他是杀害少主的凶手,如果现在就这么死了,无凭无据,回去要怎么跟将军交待,留活口。”
云熙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将军到底是何人,但很快他就被押上了囚车,兜兜转转两三个月,他被下到一座地牢,他想这里便是洛阳了吧,只是这所谓的东都,怎么地牢里老鼠、蚊蝇却那么多。
过了几天,他被带到一座大殿,只听侍者朝座上之人禀道:“大王,人到了。”
云熙诧异,不是说“将军”吗,怎么又变成“大王”了,啊,转念一想,也是,现在时局纷乱,大王轮流坐,昨日是将军,今日是大王,到明日可能就成了阶下囚,实在没什么好奇怪的。那这样说来,洛阳的天又变了。
他向座上那人望去,他约莫五十来岁,体态微胖,神情严肃,此时他正盯着云熙,“听说,是你杀了我儿子。”
云熙道:“两军交战,哪有没有伤亡的,再说我当时怎么知道那是你儿子,那你们还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呢?那又如何说?”
“别人我不管,但谁杀了我的儿子,我就要谁偿命。”那人目露阴鸷,冷酷无情的说道。
“呵,你王世充儿子的命是命,那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世人都说你王世充残酷无道,果然不假。”云熙知道自己这回反正逃不过一个死,索性说个痛快。
“谁是王世充,谁是那个假仁假义的狗东西。”座上之人跳了起来,比云熙还要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