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嬉皮笑脸的上前一步,靠近她,放低了声音:“当初你在那样的处境之下还能拿到鹄羽名册,以你现在的天时地利,几份账册和信件又有何难。”
“’鹄羽名册’?”阿璃轻咬着这几个字,心中一跳,这是她第二次听人提到这份名册。
“是啊,想起来了么?”元吉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多亏你这份鹄羽名册,可帮了大哥的大忙呢,向来与二哥走得极近的朝中元老刘文静因为它死了,二哥曾经的旧部与府中那些幕僚也因为它分流四散了;二哥终于不那么嚣张了,大哥也终于能喘口气了,说起来,此事你可是立了大功啊,难怪大哥感念你至今。”
“你胡说什么?”阿璃杏眼一睁,往后退了一步,辩解道:“我与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终于知道,当初大王为何会那般恼怒至极,这换作谁都会受不了,只是那份鹄羽名册真的与殿下有关系吗?
他们兄弟的关系已经紧张至此了吗?那份名单到底是谁拿的?秦府中出了内鬼了吗?那人不但拿了那份名单,还把所有矛头指向她?殿下真的会这样做吗?
“二嫂,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元吉邪魅笑了一声:“去年五月,在西郊的茶铺,你还记得吗,之后你去了哪里?”
阿璃摇摇头,不知道他在胡说些什么。
“这么快就忘了。”元吉轻蔑的望了她一眼:“你离开茶铺后不是骑着马熟门熟路的进了兰园吗?你不知道我一直跟在你后面吧,我可是亲眼所见,园里那些下人对你可是毕恭毕敬,俨然把你当作了半个主人,你怎么能说与大哥没有什么关系呢?”
阿璃只觉脑袋一懵,惊惧、慌乱、难以置信汹涌而至,她知道他说的那个人定然是苾月,难怪阿兄一直找不到她,只是她怎么还能继续留在兰园呢?她与殿下不是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吗?这真是叫人匪夷所思,而现在这个锅,她不背也得背了。
“所以,二嫂......你现在可以去拿那些账册和信件了吗?”元吉挑衅似的望着她,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