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世民一脸淡定的望着他:“你仍然是受封的齐王、饮定的副帅,但你身体不适嘛,战场肯定是去不了的,我只能找人替你分忧了。”
“你...好......好....”元吉气得发抖,但看着两侧,都是秦王的人,他只能捏紧拳头,口上逞强道:“我要写信告诉父亲,你以为只有你才会上表吗?”
“随你的便,你想写就写吧。”这铁一般的事实,难道他还能颠倒黑白不成。
世民俯下身在他耳旁低语警告道:“只要你留在青城宫,总比你呆在军中娇言惑众、临阵脱逃、动摇军心要强得多。如果你能好好反省,你还有救,如若不然,我绝不会轻饶。”
元吉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一天一夜了,从最开始的恼羞成怒到现在担忧恐惧,他慢慢平静下来,不知道二哥那份奏表会怎么写,毕竟是几千条人命,而且他是再犯,圣上那关,就算自己是他的亲儿子,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本来还有大哥可以指望的,但大哥交待的事他一件没完成,二哥的把柄他至今也没找到。
怎么办呢?他越想越烦,便索性出来透透气。
园子里,晚上的月色是真好,可他却无心观赏,隔着一道矮墙,他在旁边的小径上漫无目的的闲走,而矮墙的另一边传来喁喁细语,他透过矮墙上的窗棂望去,竟然是二哥和二嫂依偎在一起。
他一愣,他们两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昵了,在他的印象中,他们不过是维持表面的和谐而已,特别是二嫂,对二哥的冷淡那是藏也藏不住的,但现在她居然温柔乖顺的靠在二哥的肩头,眉目生情,难道她已经忘了大哥,移情别恋了?
可大哥还对她念念不忘呢,每次写信都拐弯抹角的打听二嫂的情况,当他看不出来么?
这女人真他妈的水性扬花,把他两个兄长玩弄于股掌之间,瞬间,他对她的厌恶又深了一分。
他沉下心想听听他们会不会提到自己还有那份奏表,但半天过去,他只听到二哥的口中远远飘来几个字什么“噩梦......安神药......”什么的,二嫂则摇摇头,她的声音很轻,他一个字也听不清。
这时,二哥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神情关切,声音却越发的低沉下去了。他这个傻二哥,对她从前那些丑事到底知不知情呢?显而易见,答案是否定的,看着眼前这道低矮的墙,他突然想起一件旧事,心中忽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