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雁欢呼雀跃,两人到了沉香殿,里面却安静无声,屋里屋外除了几个大气都不敢出的婢女和老媪,连王妃的影子都不见。
他正要发火,徐姑姑跑过来禀道:“大王息怒,王妃一大早便去观音寺上香了。”
“观音寺?”世民皱眉道:“今儿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上的哪门子香?”
徐姑姑小心翼翼回道:“王妃只是想临走前去观音寺求个平安。”
世民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他独自踱着步,打量着屋中的一应陈设,这承香殿他来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且每次来都是兴师问罪,从来没有好好看过。
此刻,他饶而兴致的绕过那道紫檀屏风,不知不觉走进了里屋,这卧室上至梁栋、下至寝具皆为沉香木打造,雕栏画栋、镌刻精美,锦幔珠帘,轻盈华丽,他微微深吸口气,一缕似有似无的淡淡沉香弥漫其间,沉静清甜,沁人心脾,真是说不出的舒缓澄净。
这时他正好走到一侧书案边,案上只有廖廖几卷书籍,笔墨纸砚倒是齐全,他随手拿起一卷纸卷,展开一看,上面字迹娟秀、墨汁新干,看来才写不久,他自顾轻轻念起来:“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他心下蓦地一惊,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学那鹏要远走高飞?
那今日这突然去上香,莫不是......他心下一急,忙大声唤人:“来人,着何凡速带一百护卫前去观音寺护王妃周全。”
侍者前脚才走,屋外便响起了急切的呼叫声,他走出屋,只见何凡扶着浑身是伤的灵犀,上前禀道:“大王,不好了,王妃遭劫了。”
“什么……”世民有如五雷轰顶,瞪着他们,眼神凌厉阴冷:“快说,怎么回事?”
“我……我……灵犀,你快说。”何凡催促道。
“是。”灵犀的声音极其虚弱:“我们一早去观音寺上香,才走到五里坡附近,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一上来便把轿夫和护卫砍的砍杀的杀,王妃就被他劫走了,我……我是装晕才逃过一劫,等他走远了我才骑马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