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建成望了她一眼,“那他姓甚名谁,住在何处,如果他真这么厉害,我去找来便是,也不必劳师动众。”
“他,他居无定所,现在不知道在何处,但有人说,可能在洛阳。”
“哦,”原来如此,“那他总归有个名字吧。”
阿璃想如果什么都不告诉他,那没办法找人,但如果都告诉他了,又恐惹出大祸。
于是便道:“我只知道他姓楚,约莫五十多岁,中等身材偏瘦,尤擅治妇、儿之内症。”
建成见她说到此人时,言词焦灼恳切,脸上不经意间透出忧戚之色。便问:“此人对你似乎很重要?”
阿璃一时情难自抑:“是,救命之恩,犹未报矣。现在洛阳内乱,不知他是否安好。”
阿耶救她养她,抚她育她,于她而言这天下还有什么人比他更重要呢?只是自己现在被困在宫中,不能亲自去找他了。
“知道了。”建成只留下这三个字和离去的背影。
建成思索了几日,她所说之事,这个要救的人虽然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儿子的母亲,但如果真去做了,圣上必然震怒。
他深知郑氏一直久治不愈,固然有她病情严重的缘故,但整个宫内及长安城的医郎们因为忌惮圣上,恐怕大多并未尽全力。
但她又如此急切,那人显然对她极为重要,而且即算是作为对她照顾母亲的报答也不为过啊。他陷入了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