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理,直接往前走去。
顾道堂不依不饶的,颠着不小的肚子连忙跑到他身侧,问道:“二弟啊,弟妹有喜了,你怎地不递个消息给家里?”
“家里?”顾道庭觑他一眼,“我家在哪,你不知道?反正不是伯府就是了。”
他身高腿长,顾道堂便跟的有些气喘吁吁,“二弟这是什么话?便是分家了,咱们也是一家人啊。再说了,你知道的,母亲一直盼着咱们家子嗣昌盛啊,你总该告诉母亲一声?”
顾道庭终于停了下来,两手负在身后,笑容嘲讽:“我说顾伯爷,咱们家为什么子嗣不昌盛,你不知晓?我为何不告诉母亲,你不知晓?”
难道二弟那日看出了什么?
顾道堂心里一慌,“二、二弟啊,那都是方氏做的恶,你怎么能算到我头上呢?”
“哦,她作恶,你没捞着好处?”
顾道庭嗤了一声,眉目凌然:“别跟着我,宫门内不能动武,宫门外我可就不管了。”
“你、你!”
顾道堂眼睁睁看着他离去,又不敢真的跟上去,气得跺脚,引得路过的官员都一脸好笑的看着他。
还嘀嘀咕咕地讲着前几日的事。
顾道堂脸一黑,赶忙换条路走了。
待回了文忠伯府,他径直到了延寿堂。
顾老夫人自那天卧床便再没下过地,卧房里散布着苦重的药味。
顾道堂蹙眉坐在门边的椅子上,怒气冲冲道:“母亲,二弟果真与咱们不是一家人了!弟妹有身孕这事儿,连圣上都知晓了,他竟也不告诉咱们!不告诉我也就罢了,竟不知道给您报个信!”
顾老夫人愣在了床上,庭哥儿这次是真与她生分了?
她盼了多年的嫡孙,落到已经分家的二房身上了?
这可叫她怎么跟祖宗们交代啊!
顿时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