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们出门时,说顾书柳身子不适不能一同赴宴的时候,顾老夫人心头就有些不踏实。
直到一刻钟前小厮来报信,说大夫人在三姑娘的及笄宴上捅了娄子,她瞬间就惊坐起来了。
这个大儿媳,又做了什么!
顾行晖和顾书芮回府后就来延寿堂找她,顾书芮向来知书达理,情不外露,今日却一反常态的与她哭诉,顾行晖也站在一旁捏紧了拳头,面色沉沉。
顾老夫人这才知晓,方氏竟当着半个京城权贵的面,做了那样的事,说了那样的话!
榆姐儿丢人是一回事,那毕竟是嫁出去的姑娘,可方氏是一府主母啊,是伯府在外的象征啊!
这下,她自嫁入文忠伯府以来,苦苦支撑了数十年的脸面,毁了!全毁了!
顾老夫人顾不上别的,扶着孙子孙女的手,就到了祠堂。
于是此刻,听到顾道堂说要休妻,她将拐杖重重地在地上一点,“休!”
顾道堂点点头,旋即又道:“休书我即刻去写,现在事情已经闹开,若不赶紧休了这贱妇,等二弟他们报官,就得牵连到伯府了。”
所以,他要赶紧地将事情与伯府撇清楚,更要与他自己撇清楚。
万一影响到他的仕途呢?
顾书芮抿抿唇,语气可怜:“祖母,那我姨娘那事儿……”
顾老夫人拧着眉头,若无方氏下药,说不定高姨娘早就生第二个儿子出来了,哪会像现在这样整日咳个不停的。
拍拍顾书芮的手,她道:“你姨娘这么多年受苦了,待料理了方氏,我差郎中给你姨娘好生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