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家众人的心情也并不大美妙。
上朝时,去的是两位爷,下朝后,却只回来一位!
他们家二爷呢?飞啦?
顾道堂沉着脸进了家门,得知几个姑娘们去参加宣平侯府的宴会了,沉着脸打发人去叫三姑娘回来,自己则等在前院的花厅。
陈氏也被通知来了此处,左看右看只有大伯子一人,便弱弱地问了句“相公呢”。
顾道堂靠坐在太师椅上,脸色凉凉的,闭着眼一句话都不说。
陈氏心中猛然没了底。
往回赶的顾晚枝心中也是飞速思索着。
顾家虽出了顾书榆的丑事,但因为她的赐婚,又撑了一波体面,因此贵女们表现得也是一团和气。
家里来人时,她正在和贵女们一道赏花闲谈。
忽然阿满过来说顾家的小厮带话,顾道堂请她回去,有关于父亲的事要说,并且语气十分急切。
她不敢耽搁,向齐若婵辞行后就赶了回来。
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值得大伯父这样催?
刚进了正厅,顾道堂看到她进来,就冷冷道:“晚姐儿回来了?”
顾晚枝看着花厅里的人,眉心一跳,“伯父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父亲为何没同您一起回来?”
“唉!”顾道堂站起来一挥袖子,语气肃然:“今日早朝时,二弟他被人检举私吞西北军军饷,圣上龙颜大怒,当即就叫人把二弟押去刑部大牢了!”
话还没说完,陈氏就噌地站了起来,然后腿一软跌坐在椅子里,顾晚枝赶忙上前安抚。
“私吞军饷?”顾晚枝简直觉得莫名其妙,“已经当场定了罪?”
顾道堂摇摇头,“尚未定罪,但圣上点了户部、兵部协查,想必很快就能查出来了。”
他虽摇着头,语气遗憾,可顾晚枝就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
她咬咬牙,“父亲绝不是那种贪污纳贿的小人,几日后定能证明他的清白!”
可其实她心里也打着鼓。
父亲向来忠君,和自己手下的兵士们都是打成一片的,对军饷看得比谁都重,怎么会私吞军饷?
前世没有这一遭,唯一的可能就是父亲被人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