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发冲冠,像一头发狂的公牛,径直冲进祁珩与宣璃所在的营帐。

一进营帐,便用手指着祁珩的鼻子,破口大骂。

“祁珩,你简直胆小如鼠!想当年你年少成名,战场上英勇无畏,那股子冲劲和果敢去哪儿了?如今不过是当了摄政王,坐上了高位,就变得如此患得患失,畏首畏尾。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战死沙场,大楚的疆土被敌人肆意践踏吗?”

祁珩的脸色刹那间阴沉如墨,仿若乌云蔽日,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那手臂微微颤抖,显见是在极力克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

他心底透亮,此刻若与吴思成针锋相对地争吵,恰似火上浇油,于解决困境毫无助益,只会让已然严峻的局面愈发混乱不堪,如深陷泥沼,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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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思成将对祁珩的满腹怨愤倾泻而出后,旋即把矛头恶狠狠地转向宣璃,那眼神犹如利箭,似要将她穿透。

“还有你,殿下。你本就不该涉足这军中是非之地,你于此处,简直就是祸乱军心的根源。你若果真念及大楚的安危福祉,就该即刻终止这莫名其妙的出巡之举,速速返回皇城,去做你那高高在上、受万众敬仰的长公主,莫要在此继续搅扰,徒增烦乱!”

祁珩原本还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然而,当他听到吴思成竟如此辱骂宣璃时,那一直苦苦克制的情绪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爆发。

他猛地向前一步,眼神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凌厉与威严,犹如黑夜中闪烁寒光的利刃,直直刺向吴思成。

同时,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呵斥:“吴思成,你休得胡言乱语!你身为臣子,对殿下如此无礼,简直罔顾尊卑,以下犯上!你可知这是大不敬之罪!”

祁珩的呵斥声在营帐中回荡,震得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微微颤抖,仿佛在彰显着他护短的决心与愤怒的力量。

宣璃纵横半生,还当真未曾被人这般指着鼻子肆意辱骂,心中暗道今日可真是长见识了。

“吴思成,你简直胆大妄为,肆意张狂!”

吴思成被祁珩那如泰山压顶般的强大压迫感猛地镇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