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祁珩实在是不想今天罗刹天府里的状况再次发生,那些平日里都不敢直视他的侍卫今个见了他一个个都是满脸同情,他树立起的威严就因为宣璃逛了一次窑子轰然崩塌。

“你我成婚已成定局,所以有些话不如说清楚”

宣璃恍然大悟,合着不是教育她是来兴师问罪来了:“也对,是该说清楚,你说吧,我听着”

“先前说过,摄政王府见不得男倌面首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若是要养,也低调些,你我二人的身份,将这种事弄人尽皆知对我们这场婚姻没什么好处”

冷笑一声,她就知道祁珩怎么可能因为她逛个青楼就来兴师问罪,两人又没什么感情,这下说通了,他就是不想自己失了颜面来讲条件的:“懂了,你说的在理,我呢也一向讲理,不如这样,我们约法三章”

祁珩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敲着桌面,饶有兴趣:“约吧”

“我好歹是长公主,你就这么和我说话?”瞧瞧祁珩那姿态,那态度,哪里有之前那些恭敬,当初装的像个人,亏自己从前还挺尊重他,果然人与人初识时得关系才是最美好的。

“你自己说的别当你是长公主,你要做个寻常人,不要在你面前整那些繁文缛节,你烦得很”祁珩嗓音低沉,含着一丝笑意,丝毫不理会对面快要抓狂的宣璃。

好后悔,自己为什么说那种话,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大楚还需要他不能让他死,好生气,可是不能失了风度,我笑,瞧,笑得多么得体,咬着牙:“南鸢,拿纸笔”

瞪了一眼对面的人:“研磨”

祁珩剑眉一挑,自己老爹让自己研磨的时候都没这么嚣张,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面前坐的人是谁,大楚闻风丧胆的摄政王,一言不合就抄你家扒你皮抽你筋的活阎王祁珩。

看对面的人没动静,宣璃抬眸一脸你真没用的笑容,这货不会研磨吗?也是,尊贵如摄政王嘛,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哪里需要自己研磨,真是有够废的,刚想叫南鸢就见那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慢慢的开始研起了磨。

宣璃小嘴一撇,嘁,原来会啊。

远处和白饶站在一起站岗的寒微看到祁珩的动作觉得自己快要疯求了,这乖乖研磨的人是谁啊,不行,他等会要溜出去和兄弟们分享一下,要疯大家一起疯。

宣璃不再多言,沾沾墨不急不缓的写着,有时稍稍停顿似在思考,祁珩也不催她,她慢慢的写他就慢慢的磨。终于她放下了笔,他也放下了墨,瞧见那纤细嫩白的手将手中的纸递了过来。

低眸看向纸张,漂亮的簪花小楷被写出了自己的风格,柔中带刚,还未来的及仔细欣赏祁珩就皱起了眉,他看看纸又看看宣璃,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后者正托着她那张艳冶绝美的脸笑盈盈的盯他,一脸你看吧,随便看,老娘不心虚,你自己说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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