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老爷入了上安做了这京官后一切都变了,老爷嫌夫人是乡下来的,不识字不懂琴棋书画,便开始冷落夫人,开始还好只是时常在外留宿,发现夫人敢怒不敢言,又有老夫人把持着家里便将妾室一房一房的往府里抬,夫人从伤心到心寒都不曾怪过老爷,只是说自己配不上,可是老爷却愈发的过分。
老夫人也不管,府里向来是看各院荣宠说话的,夫人到头来就只有一个夫人的名号,就连小妾们不高兴了都能打夫人几巴掌。
可上月末的时候老爷喝多了,兴许是记起了曾经与夫人共患难的日子,便留宿在了夫人院中,从那之后的这一个月府里便开始流传嫡小姐是灾星,要将嫡小姐送到道观里去。
小姐出生时未足月,自小体弱多病,道观清贫而且说什么去灾根本就是要将小姐置于死地,夫人柔弱了一辈子,但为母则刚,她们今日将小姐强行带走,夫人不干这才用命相搏”
宣璃看了眼小兰,刚才抖得跟个筛子似的这回却腰背挺直双手紧握眼中含泪,再看看趴在地上的马明章寒冬腊月竟一头大汗,心中明了。
“起来吧,去后院照顾你家小姐,本宫为你家夫人讨个公道”
“谢长公主”
“马明章你抬起头,别像个王八似的缩个脑袋”宣璃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陈世美,做男人没点做男人的样,嘴里整天挂着仁义礼智信,结果和人沾边的事他是一点也不做。
马明章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向那个笑的妖艳的女子,心里满是懊悔自己为何没事与她为敌。
“马明章,本宫问你话,你如实回答本宫留你一条狗命”
“殿下您问,罪臣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宣璃鄙视的翻了个白眼,还是个软骨头,真是贱的要命,“是谁要逼走马夫人和小姐”
“不是罪臣啊,罪臣也是听了妖言,对,是赵柳儿那个贱妇,都是赵柳儿那个贱妇说马招娣会克她肚子里的儿子罪臣这才迷了心窍”
“赵柳儿呢,过来”宣璃瞧了半天也没看到外面有人动,不耐烦的瞪了一眼马明章,马明章吓得立马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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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赵柳儿那贱妇呢?”
这时一个婢女立马俯身:“老爷,赵姨娘说肚子不舒服就在院里躺着,奴婢这就去找”
宣璃一听直接将桌上的茶杯扔到了马明章的面前:“好啊,你马家果然厉害啊,本宫在前院这么大动静,你一个姨娘在院里躺的倒是挺舒服,怎么,本宫就这么没有存在感,要不这大楚给你们马家好了,又想当太后又想当爹,正好成全你们”
宣璃这一怒别说马明章吓得魂都没了,就连地上哼哼的马老夫人都闭了嘴,韩锡等人也是跪了一地。
宣璃并没有继续发难,整个屋子静的可怕,直到一个妇人挺着肚子悠哉的一步两歇的出现在宣璃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