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工作啊……”

叶诗酒在姜清雪的微信头像上摩擦了几下，眉头反而蹙得更紧了。

她点开聊天框，尝试着拨打了视频电话。

拨打电话时，她才注意到，姜清雪的微信头像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用的是一朵太阳花的图案，有种非常古早的老年人气息。

呃……

可能是个人爱好呢？

叶诗酒等了很久，视频电话也无人接听。

她又打了两次，还是无人接听。

难不成对方没带手机吗？

车子都快开到家了，叶诗酒越打电话越上头，拨了二十几个，无人接听。

她倒是没有急，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耐心的按着拨打的绿键。

在她成了机械惯性的动作中，某一次，视频突然亮了一下，然后迅速地变成了语音通话。

“！”

通了？

叶诗酒来了精神。

“喂？”语音那头姜清雪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好像经历过什么运动之后的倦意，“怎么了？叶诗酒？”

“你没事吧？”叶诗酒上来就直冲冲地问。

“……没事。”姜清雪在那头怔了一下，之后低笑了一声回答。

“真的？”叶诗酒不相信地问，“那我们换成视频。”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应了声好，然后把视频切了过来。

画面那头是一片星空，姜清雪穿着黑色羽绒衣，清冷眉目间的些许笑意淡化了寒意。

“怎么觉得你像监护人一样。”

“因为你很不让人放心啊！”叶诗酒理直气壮地说着，目光在姜清雪出镜的半身上仔细观察了一下，确认没有异样，才露出笑容，“你有没有看我的节目呀？”

“看了。”姜清雪注视着小小屏幕那头少女灿烂的笑容，认真的回答。

“歌很好听。”

收齐了最后一个夸夸，叶诗酒心满意足地眯起眼。

“哼哼～下次晚上也给你唱吧！”

“好啦，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她看了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在它跳转到“00:00”时悠悠开口。

“——新年快乐呀！”

姜清雪有一瞬的怔忡，一抹浅浅的动人笑意在眉眼展开，如睡莲盈盈绽放，美不胜收。

“——新年快乐。”

她轻声回道。

和叶诗酒的通话没有多长，她就主动结束了对话。

还带着殷红的手指按掉了视频，姜清雪带着温柔笑意的面容一点点变得冰冷，看了眼面前跪着的两人。

“新年快乐，各位，祝你们也过得愉快。”

她转过身，踩踏着一地鲜红，高跟鞋带着清脆的响声，离开这片码头。

“清理掉，别脏了这里。”

冰冷的指令让旁边两排黑衣人深深低下头。

“是，姜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