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放心,王妃就是仗着肚里的孩子作,儿臣会把握住手劲,堂堂战神杀敌无数,还能制服不了一个女人?”暄王说着狠话,手指节也勾的咔咔响。
太后疼惜的拍打在儿子手上,这见不得人的怪癖要尽快改掉才好。“管好这双手,回去教训几句就行了,也不知道你这双眼睛是怎么看人的?挑了个这么刚烈的王妃,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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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要放弃追究的意思,不得不说太后有雅量,熊熊怒火不是三两句话能够浇灭的,皇家的颜面、孙子的安危、儿子的尴尬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熟重熟轻十分明了,忠仆挨几个嘴巴子算什么?本来就是主子打奴才。
暄王端起茶水递到太后手上,心中感慨万千。“谢母后宽宏大量不予计较,明天让王妃来给您赔礼道歉,顺便打几圈麻将。”
“可别来添堵,本宫有话说在前头,侍妾这事就算过去了,暄王也一定要跟她说清楚,以后娶侧妃决不许胡来。”太后之所以要提前打招呼,料定王妃会阻拦,事先安顿好免得落人笑柄,侧妃也是高门贵女,喜庆日子不该出状况。
暄王想的比较简单,目前自己没打算娶别的女人,以后遇到合适的再告诉王妃,没必要现在说这些,于是回答非常直接。“母后放心,儿臣会跟她说的明明白白。”
这是暄王最忙碌的一天,早上在城外勘察了好几块学院用地,然后进宫找皇上商定,才走进御书房就听闻太后跟自己王妃起了冲突,又急忙赶到坤德宫,还算及时没闹起来,母后胸襟开阔宽慰几句也就释然。
下午在御书房待了一个多时辰,把学院定在城外两三里外的一片山林,以后拓展不受局限,学子们离开喧闹的城市也能静心念书。建筑需要的木材完全可以就地取,城外的那些村庄有足够多的劳动力,前期筹建必要问题都考虑到了。
暄王回到府中,官家立马汇报了一天发生的事情,听完后有了定论,走进主院,见王妃仰卧在躺椅上有声有色的念话本子,丫鬟婆子围坐在身边听的入神,暄王轻咳了一声,下人赶忙起身迎候,乔璟妍止声将书盖在脸上不予理睬。
“做了坏事不敢见本王是吧?”暄王随身坐下,揭开书盯着王妃问。
乔璟妍缓慢坐正身子有气无力的回答:“妾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做坏事也不知道该害谁。”装的有几分柔弱,和刚才念话本子的声音判若两人。
“王妃忘性挺大呀,邱嬷嬷脸上可是带着手指印回宫的。”暄王以为点到为止的敲打两句,王妃哪怕是假模假样承认错了,今天的事就算过去,没想到引起了一场情绪大爆发。
乔璟妍猛的起身,顾不上站稳脚跟就开始回击。“打她几个嘴巴子怎么啦?一个奴才敢在暄王府大喊大叫,指着本妃骂粗鄙,留她狗命算是仁慈。”
暄王怕她摔倒赶忙抓住她的胳膊,结果又被误会。“放手,再敢打我,我、我烧了你的王府。”乔璟妍一边挣扎一边放出狠话,气头上自己都不知道说过什么。
暄王把她重新塞回躺椅,历声警告道:“别仗着肚子里的孩子为所欲为,说话小心点。”
乔璟妍吓得不敢动弹,确定暄王不会动手后,胆子又膨胀起来。“王爷别装得多在意孩子似的,太医报喜的时候,你那张僵死脸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声音不大足以表达憋在心里的不满。
只是昨天发生的事,回忆起来场景依然很清晰,长辈尴尬的讪笑历历在目,确实很失礼。“不是说过误会吗?我跟你道过歉了,后来也补给了赏赐。“暄王摸着脸解释。
“提起赏赐就冒火,非要带我去宫中报喜,可没见着多少喜色,不是怀疑我故意隐瞒身孕,就是要责罚我的下人,其实真正受赏赐的是你。”乔璟妍越说越激动,突然坐直身子用手指向王爷。
话题既然转回来了,就有必要说道几句。“我们不是商量过了吗?为什么不等邱嬷嬷走了再处置?闹这么一出心里舒服吗?”
当然不舒服,但是必须闹。“我心疼银子啊,还有十八个呢,一人二百两合起来不是小数,再说不定时送一个过来更闹心,早晚要发生的事情干脆闹开有个结果。”